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陳巧芊芊玉手緩撥慢弄,古樸清澈的琴聲悠揚傳開,穿透每一絲空間,進駐每一道的耳膜,浸潤每一個的脾肺。

樂聲婉轉舒緩,宛若小橋山水,靜靜的流淌;又有如松風陣陣,涼月初生,沙沙的撩動每一個人的心絃。

琴音轉至,低沉洪亮的簫聲響起,不帶一點突兀,好似渾然天成。

江古倫身著一席黑袍,緩步走出,簫聲飄蕩遊離,時而清晰流暢,時而蒼涼闊遠,好像塞外悠遠的天空,沉澱著清澄的光…………

此時的他已經完全陷入一個美妙的意境之中,聽到的只有琴聲與簫聲,看到的只有眼前衣袂飄飛的佳人,世間再無他物能吹皺心中的一池春水。

每一個音符、每一個曲調,都完美到有如空中鳥跡、水中魚路般不著痕跡。

弦弦撥動的琴簫之音,那麼清涼,那麼瑩潔剔透,那麼盈潤飽滿,那麼溫婉細緻,那麼情深綿綿,帶著詩歌的韻致,一點點滲透到人們的心裡,直到每個人都沉浸於音樂,忘卻了紛亂的塵世裡帶來的煩憂或雜念。

臺上的一男一女,他們的神情是那麼安然、那麼專注,好像愛慕多年、心手相連的戀人。好像那遙遠的傳說中——才倫絕世的司馬相如,皎若秋月的卓文君。

二人痴痴相望,一個靜坐,一個佇立,各自用手中樂器,吟唱出一曲風華絕代。

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風簫兩聲。

一曲奏罷……整個禮堂還沉浸在音樂的餘波中,或許這一曲平湖秋月不是演奏得最好的,但那如夢如幻的意境卻深深震動了每一個人,一抹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惆悵在心底升起——琴簫合奏,世上哪裡去找這一個人去?

良久……良久……

不知是誰打破這一分寧靜,一陣清亮的掌聲響起。一石激起千層浪,早已如痴如醉的人們紛紛站立起來,瘋狂拍動自己的雙手,一時間掌聲雷動,經久不息。

站在最前頭那138的三個牲口更是放聲大叫:“親一個,親一個!”

無疑國人都是喜歡跟風的,一人喊,二人喊,眾人喊,最後整個禮堂都回蕩著這三個字——親一個!

陳巧俏臉瞬間紅透,她下意識地抬頭看著江古倫,差點驚撥出聲……

此時江古倫已經是滿面汗水,臉色慘白如紙,身軀更是搖搖欲墜,臺下離得遠興許看不清楚,但近在咫尺的陳巧卻看得萬分真切。

“別,別喊,好不容易表演完了,千萬別在這最後關頭出岔子!”江古倫強咬牙關低聲招呼,拉著陳巧的手對臺下禮貌的鞠了一躬,這才緩緩退下舞臺。

賈翔三人似乎也現了江古倫的異狀,飛快朝後臺奔去,哪知門口幾個護校隊的人員阻攔,急得三人差點大打出手。

江古倫一下臺,立即癱倒在地板上……

陳巧一聲驚呼,想要扶住他,但江古倫一個百四五十斤的大男人,她哪兒有那麼大力氣,只能焦急的四處呼喊,這一慌,眼淚又忍不住要掉下來。

早在臺下等候的方大同和梁芸快奔上來,三人合力,扶著江古倫躺在一條椅子上。

“古倫,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究竟怎麼了?”陳巧在一邊急得眼淚簌簌的掉下,見江古倫不答話,立馬又對方大同道:“大同,快打12o,快……。”

“我手機不在身上,別急,我這就去拿。”方大同同樣不明白江古倫為何會這般模樣,掛心兄弟的安危,他飛快朝裡頭跑去。

“別!”江古倫急忙費勁的叫住方大同,胸部不斷起伏著,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不礙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別打12o,別打……”

“古倫,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說不礙事!”陳巧也是關心則亂,這一刻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分寸,為什麼表演時還好好地,卻突然變成這樣?

“巧巧,你別慌,我這個病醫院根本治不了,這一點大同知道。”江古倫苦笑一聲,他也是有苦難言,方才為了吹好那一曲平湖秋月,他將所有念力全部集中在演奏上,這曲子看著不長,卻是他第一次全力施為將念力與自身恰當的融合,達到身隨意動的境界。曲到最後,他也已經是油盡燈枯,大腦不停出紅色警報,若不是他意志堅強,恐怕當場就要休克過去。

這種情況引的直接後果就是,江南之殘留在他身體內的內勁,本能的動攻擊,切斷了他與念力的聯絡,這才有他一下臺就癱倒的局面,直待江古倫的意志一放鬆,體內的內勁失去目標,頓時在奇經八脈中肆虐起來,也就是說——江古倫的九絕脈,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