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竹坐在沉睡的江古倫身旁,粗糙如干柴的右手撫上江古倫的腹部,手掌再次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紅光,說道:“古倫這病不是先天的,否則他可能活不到現在,南之兄去世之時,古倫是否日夜守在他的屍體邊上?”
江勇候點了點頭:“小侄忙於軍隊中的工作,倫兒是他爺爺一手帶大的,老人家的去世,對他是一次巨大的打擊,那幾個日子,他一直守在屍體旁。”
閒竹嘆了一口氣:“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南之兄,你生前不可一世,卻累了後人幫你受苦。”
“二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江勇候的語氣稍稍有點不滿,雖然父親執拗而古板,可畢竟是他一生中最尊敬的人,他不能允許有人中傷或者腹誹他,哪怕閒竹也不行。
閒竹也不回答,只是問道:“你和古倫,都練了形意拳吧?”
江勇候雖然奇怪閒竹為何這樣問,還是很乾脆的答道:“是的,二叔,小侄練形意拳已經三十多年了,倫兒也練了十餘年。”
閒竹收回放在江古倫身上的手,自顧自的說起來:“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南之兄又是個不願張揚的人,肯定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的父親江南之,是一位極為了不起的大人物。相信你開始練拳時,他就跟你說過,形意拳分為明勁、暗勁和化勁三種練法,有易骨、易筋、易髓三步境界,明勁和暗勁是比較好練的,常人花個二三十年便能融會貫通,就像易骨和易筋都不是很難一樣。但是若要練成化勁,同時又將身體鍛造至易髓境界,這百餘年來,只有三個人做到過。”
閒竹深深的看了眼江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