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行動我查不到。不過想來,會很快發生了。”
冬菇點點頭,“不錯,呂丘年肯定要與安南王府爭奪時間。”
說到這,廖文介一臉調笑地看著冬菇。
“雖然是別有用心,不過能讓小王爺那樣當世絕色成天陪在你身邊,也真是好福氣。”
冬菇乾笑兩聲。
☆、46第四十六章
“如何;這小王爺為了套東西都用了什麼手段?”廖文介扯著臉皮,“有沒有犧牲色相?”
冬菇見她越說越過,連忙轉移了話題。
“什麼犧牲色相,莫要胡說八道;我們先談談正事。”
“哼。”廖文介冷笑一聲,“偽君子,我就不信有他在,你還看得進去羅侯。”
冬菇不想跟她過多解釋,道:“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廖文介喝了口水,道:“當然是選擇一方。不然我還好說,你和羅侯跑得掉麼?”
冬菇道:“我也是這樣想的。”
廖文介道:“想這麼多做什麼;等羅侯回來,與他攤牌;讓他把箱子拿出來,交給安南王就好了。”
冬菇低頭思索。
廖文介抬眼看她,“你猶豫什麼?”
冬菇不語。
廖文介道:“你可是在想羅侯的妹妹?”
“……對。”冬菇點點頭,“你打算如何說服羅侯。”
“哈。”廖文介哼笑一聲,“不是我打算如何,是你打算如何。反正要去說服他的人不是我。”
冬菇無奈道:“羅侯的脾氣很倔,既然之前他就沒有交出箱子,那現在讓他交出也不容易。”
廖文介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同他講講事理大義,你的口才不是一向很好麼。不行的話就再吹吹枕邊風,他總不會拒絕你。”
冬菇腦中思索了一番。她不能同廖文介講羅慈對羅侯的重要,即使說了她也不會理解。
“好,這幾天我會找時間同他談一談。”
廖文介站起身。
“我住在芸樓客棧,你同他說完之後,不管結果怎樣,前去通知我。”
“好。”
“那告辭了。”廖文介轉身離開。
冬菇也沒有起身送她,她乾坐著,手裡轉著空了的茶杯。
平靜是假象,是假象啊。
冬菇又嘆一口氣,如果廖文介猜的對,那危險其實已經來了。只不過敵在暗我在明,而且實力相差懸殊,實在沒有可比性。
而且廖文介有一點說的對。
是該與羅侯攤牌了。
……
這晚,飯桌上的兩人可謂是各懷心事。
冬菇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明日再說比較好,現在她實在是沒有想好如何開口。
另一邊,羅侯雖然也有心事,可是這影響不了他吃飯。飯量還是像從前一樣,絲毫沒有減少。
入夜,冬菇給羅侯捂完腳後,兩人躺到床上。
因為白天想的太多了,冬菇腦子很累,睡得也很快。
羅侯黑夜裡微微睜著眼睛,時辰差不多時,他慢慢轉過頭。
冬菇因為他的動作,睡夢中動了動。
羅侯沒有起身,他伸出一隻手,放到冬菇脖頸後,雙指放在兩處穴位,緩緩用力。冬菇起初好像有些不舒服,又挪動了一下,而後越躺越深,越睡越沉。
見她完全熟睡,羅侯收回手,慢慢坐起來。
他穿好衣服,取來柺杖,翻身下床。
來到裝衣的木櫃旁,他開啟櫃子,向最下面摸去。手準確找到了位置,羅侯取出一樣東西。開啟包裹的布料,一把簡樸的匕首顯現出來。沒有封鞘,刀刃在月光下散著銀白冷光,浸透鮮血氣味。
刀刃鋒利無比,可羅侯一點也不在乎,他握著匕首,看了一眼冬菇,然後小心退出房間。
來到院中,他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去了火房。
在爐灶裡,他撿了一塊燒成炭的木塊。揉碎了炭粉,在匕首的表面來回摩擦。不一會兒,那原本在月色下閃著寒光的匕首已變得黝黑無亮。
羅侯將匕首拿起來看了看,確定不會反光了之後,揣進裡懷,離開院落。
他騎了一匹馬去東乾樓。
雖然他騎馬很困難,歪著的樣子也很難看,不過他考慮更多的是應急。他將馬留在離東乾樓兩條街外的路口,再走過去。
也許是安勍事前有交代,在客棧門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