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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冬菇直愣愣地站到現在,終於回神。她將熱水盆放到一邊,一把衝上去拉住羅侯的手。

羅侯與廖文介同時不解地看向她。

冬菇眨眨眼,咳嗽兩聲,道:“這,讓我來吧。”

廖文介道:“你不是見血頭暈麼?”

冬菇擺手,“不不,現在好多了。”她將羅侯扶到一邊,“我來我來,我手比較輕,心也比較細。”

“嘁,就知道你什麼都不懂。”廖文介嫌棄地白了冬菇一眼,“傷口包紮要手輕麼,那包得住麼。”

羅侯被她一拉,身子有些不穩,還好冬菇拉雖拉,可力道掌握的很好。他站穩,對冬菇道:“還是我來吧。”

廖文介也道:“讓羅侯來吧,你一個文弱書生懂什麼包紮。”

“我……”冬菇轉向廖文介,後者衣衫褪下,整個上身只有灰布裹胸。她常年習武,身材結實勻稱,幾處明顯的傷痕也昭示了她經歷過的生死殊鬥。此時身子上沾染了打鬥時的鮮血,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深紅,看著更有種動魄的衝擊。

“怎了?”廖文介見冬菇遲遲不語,手裡的藥也不給羅侯,疑惑開口。

冬菇臉一紅,尷尬地咳嗽兩聲,道:“這……一回生二回熟,我總要學一學如何照顧傷患。”

“哈,就是說你要拿我練手了。”

“耶,不能這麼說,我的手巧得很,不一定會差於羅侯。”

“恩——?”廖文介忽然腦中一閃,她看了看靜靜站在一邊的羅侯,又斜眼瞟了一眼擋在羅侯前面的冬菇,一瞬間便懂了。

哈,看著這樣的冬菇,廖文介心中大快,一晚上的不鬱也去了大半。

她整理思緒,照常開口道:“那好吧,你想來就來吧。”而後她轉頭對羅侯道,“那羅侯你幫我擦□子吧,這麼多血,我怕冬菇會吃不消。”

冬菇眼睛刷一下就瞪大了。

“好。”羅侯絲毫沒有察覺異樣,撐著柺杖去拿手巾。

“等……等等!”冬菇出口叫他。羅侯停下轉身看她,冬菇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

“怎了?”

“你……你先回去睡吧,剩下的交給我就行。”

羅侯道:“我來幫你。”

“不不。”冬菇道,“你也折騰一晚了,想來也累了。就這樣,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做。”

羅侯道:“我不累。”

冬菇知道若這樣平常地同他說,他定會堅持留下,她心中一動,臉色微沉。

“你身上毒患剛除,本就沒有恢復好,今夜又諸多勞累。現在不好好休息,日後上山若是有事該怎麼辦。”

“……”

果然,羅侯一見冬菇臉色不好,整個人都繃緊了。“好……我去休息。”

羅侯離開,冬菇舒了一口氣,再一轉眼,便見廖文介一臉玩味地看著她。

“……文介,你不是故意的吧。”

廖文介長嘆一聲。

“他居然就讓你這麼一句話給嚇走了,他居然就這樣走了。這哪裡是我認識的羅侯……”

冬菇取來手巾,浸在熱水中,一笑。

“我居然讓你騙到了。”

冬菇拿著手巾,為廖文介擦拭身上的血跡。她手下輕柔,擦過之後馬上為她蓋上衣裳,以免著涼。

廖文介感她細心,道:“也不是全騙了你。”

“恩?”

“我們從前打拼的時候,大傷沒有,可小傷不斷。平時相互包紮療傷也是常事,實話同你說,羅侯渾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我……啊!”

“……”冬菇手下一重,廖文介頓時大叫一聲,“作甚,恩將仇報麼!”

冬菇道:“第一次第一次,總有失手的時候。”

“呿。”廖文介不滿地一撇嘴,“酸氣沖天,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冬菇苦笑道:“文介,從前如何我管不著,可現在羅侯已婚配,他是我房裡人,這樣終歸有些不好。”

“什麼不好,什麼不好啊,是你自己多心,小心眼的女人,還好意思說我們不好。”

“好好,是我小心眼,我的錯。”

廖文介哼笑一聲,道:“齊冬菇,你大可放心好了。”

冬菇正在包紮傷處,聽她一句話,抬起眼,“放心什麼?”

廖文介微微探身,握住冬菇的手,語重心長道:“我與羅侯認識七年,我發誓,這七年裡,我沒有一刻將他當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