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惱羞,左手肘往他的腹部襲去,但聽他怪叫一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大笑。
“好了,不鬧你了,大家都等著你下去吃飯呢。”樂天收起了誇張的笑意。
她聽出他的聲音有些不對,遂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他輕咳了一聲,道:“有點吧,不過沒什麼大礙。我先下去,等你開飯。”他揉了揉她像雞窩的亂,微笑著出了門。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她依依不捨地將視線拉回。
他做什麼要笑得這樣迷人?從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笑起來的樣子很魅惑人,如今更是了不得。
唉,她就是個易被美色迷惑心智的俗人。
驀地,她反應過來,那個“大家”該不會是他的父母吧……那個,豈不是這麼快就要醜媳婦見公婆……
她什麼都沒準備好!她哀鳴地撲倒在床上,羞赧地將臉深深埋在被子裡。
未過多久,江文溪梳洗好,出了臥室門,小心翼翼地下了樓,深怕自己一個失禮讓樂天的父母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她站在樓梯口,望向不遠處客廳裡沙上坐著的人,略有遲疑,是不是就這樣走過去。
“小江。”嚴素從沙上站起身,熱情地向她招了招手,“快點過來。”
“嚴姐……”江文溪驚愕地瞪大了雙眸,難以置信地望著衝她微笑的嚴素,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當看到坐在另一側沙上的江懷深迴轉頭看過來時,她的腦袋“轟”地一下,已然成了一片漿糊。
為什麼嚴姐和江董會坐在這裡,而不是樂天的父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嚴素微笑著向她走過來,挽過呆如木雞的她走進客廳。
她憋紅著臉,朝江懷深行了禮,顫著聲音叫了一聲:“江董,新年好。”
江懷深十分客氣:“新年好。不在公司,就跟樂天一樣叫我一聲深叔就可以了。不必拘束,權當在自己家就好了。”
江文溪困窘地望向樂天,滿臉疑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樂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輕輕攬過她坐在身邊。
嚴素拿著兩個紅包向她走過來,笑道:“新年快樂!那,這個是我給你的壓歲錢,這個是深哥給你的。”
“啊?!壓……壓歲錢?!”江文溪震驚地望著眼前兩個看上去非常厚實的紅包,一時間蒙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形。
怎麼還會有壓歲錢收?自從她過了十六歲之後,就沒再收過壓歲錢,因為爸媽說,她拿身份證了,就是大人了,所以這種給小孩子的東西,她不能再要了。但現在問題不是奇怪為何成年了還可以收到壓歲錢,而是,這究竟是怎麼個狀況?嚴素和江董是什麼關係?他們與樂天又是什麼關係?
腦子的疑問,她回過神,連忙推卻:“這個我不能收!”
嚴素知道她臉皮薄,將紅包硬塞進她的手中,笑道:“別不好意思,快收著。要是以後結了婚,我們可就不會給了。”
“結……結婚?!”江文溪驚詫地張大了嘴。嚴姐說的所謂結婚,是指她和某人嗎?好像她和某人還沒有到那種深入的地步吧。
她偷偷瞄向身側的某人,正好撞見他漾著迷人的笑容望著自己。
又來了……為什麼從昨夜開始他就這麼愛對她笑,如此銷魂,叫她如何消受是好。
樂天緊握住她的手,將紅包握進她的手心,輕道:“收下吧,說不定明年真的沒機會拿了,所以能拿一點是一點,不拿白不拿。”
明年沒機會拿?他的意思該不會是……
江文溪的嘴角微微抽*動,尷尬地握著手中的紅包,低垂頭,不敢視人。
樂天神態自若,伸出手,笑望著嚴素:“還有我的呢?”
“你個臭小子!吃完飯就叫你連本帶利給我吐出來!”嚴素又拿出兩個紅包,氣得扇了他兩下。
樂天不以為然,毫不客氣地將兩個紅包收下。
“飯菜好了,可以開飯了。”嚴母從餐廳走出來。
樂天牽起江文溪的手走向餐廳。
嚴母見著,非常欣喜:“這位就是你們說的江小姐吧。”
江文溪茫然之中,嚴素已經走了過來,為她介紹:“這是我媽,千萬別叫她阿姨,要叫奶奶,不然有人會急的。”嚴素意有所指地望著樂天,眼底盡是戲謔。
“奶奶,新年好!”摸不著頭腦,江文溪怯怯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