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惡整她而已,可是,每次他自認為在整完了她之後,總會有那麼些意外反過來降臨在他的頭上。他並不是刻意地想去關注她,可是,以她那樣蠢笨迷糊的性子,想人不注意都難。
怎麼會有像她這樣呆的女人?
思及,他忍不住失笑。
下一刻,卻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那一場,他自認為始終穩穩掌握在手中的簡單遊戲,沒想到就是這樣輕易地輸掉了。不,不是遊戲,因為她從來不曾參與,甚至不知道,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獨角戲罷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留意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看她犯了錯後那種不知所措的表情,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聽她軟軟甜甜的聲音,從什麼時候開始追逐她的身影,從什麼時候戀上她的笑顏,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為她的眼淚而感到心痛憐惜……
那種淡淡的感覺,原來不是從一開始就有的,而是隨間時間的日積月累,點滴加深,直到成為心底那劃不去也抹不掉的印記……
江文溪,這三個字在不知不覺中成了那刻在他心底的一道魔咒。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這樣耐心地去等待一個人。即使當年和周夢珂在一起,也未曾,似乎一直都是周夢珂在等他。
真的有些可笑,他竟然會在這樣如此特殊的日子裡,現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事情,似乎他愛上了那根又呆又笨的窩邊草……
是的,他愛上了她。
為什麼?愛情來的時候,是這樣的讓人難以招架,措手不及……
“呀?快十一點了,你還沒走?!”不知過了多久,王大媽家的門再度開啟。
樂天從熟睡中驚醒,緩緩抬起頭,睜開迷茫的眼眸望向門內披著衣服的王大媽。
“唉,我說那個……小溪的朋友啊,小溪今晚鐵定不會回來了,你還是別等了,回家吧。”王大媽突然有些心疼這個孩子,咋這麼死心眼的在這裡坐了兩個多小時呢?這年三十的不在家過年,怎麼跑這來?這麼冷的天,坐在這臺階上非得凍出病來不可。幸好她不放心出來看看,他果真還在這裡等。
樂天緊抿著唇,臉色微僵,淡淡地道:“我再等等,十二點前她沒回來,我就走。”
“唉,那你進屋裡來等,天這麼冷……”王大媽出門意欲拉起樂天。
樂天一時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關懷,索性對王大媽說:“不用了,我回我車上去等好了,謝謝。”轉身,他便往樓下走去。
王大媽嘆了一口氣,直搖著頭:“唉,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強的孩子。”以為樂天真的下了樓,她方進了屋,關了門。
樂天並未下樓,只是靜靜地立在四五兩層樓道之間,聽到關門的聲音,他才緩緩地重新爬回五樓。
立在江文溪家的門口,他摸出手機,螢幕上顯示還差幾分鐘就十一點了,他有些遲疑,喃喃自語:“為什麼連一條新年的祝福都不,還真是個狠心的女人。”
收了手機,他重新坐回臺階上,決心等到十二點。
就在要睡著的時候,隱約之間,他聽到了一聲呆板的手機鈴聲,猛然抬起頭,心不可抑制地開始狂跳。
她終於回來了……
………【第三十八章】………
回到迎湖山莊別墅,已是深夜兩點半。
樂天抱著熟睡的江文溪進了門,還在打通宵麻將的四個人齊齊回頭望向他。
江懷深看向對面的嚴素,語調平緩:“你輸了,人帶回來了。”
嚴素唇角微揚:“你回頭看看牆角的鐘吧,已經兩點半了,你跟我賭得是十二點之前。所以,還是我贏。”
“一條。”江懷深打了一張一條,“我們有賭時間嗎?”
“當然有賭,不信你問我媽。”嚴素看了一眼臉上貼著面膜的母親,“媽,你面膜可以取下了,這個只要貼十五分鐘就可以了,你已經貼了一小時了。”
“哦哦哦。”老太太聽了,摘下老花鏡,那張紙膜直接從臉上掉了下來,“這真是瞎折騰,你讓我一快七十的老太還貼這東西。”
“這不是怕你這麼晚睡,對面板不好嘛。”嚴素淡掃了一眼抱著江文溪的樂天,“誰叫有人前幾天明明答應了帶條腿子回來今夜要打通宵麻將,可是,飯一吃完,筷子一丟就跑了。”
江懷深失笑:“我和他在頂樓天台坐了有一會兒,沒你說的那麼誇張。”
嚴素白了他一眼:“重點不在那。”
江懷深又笑:“行了,明天繼續打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