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身體,江文溪以只有兩人方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樂……樂總,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樂天注視著驚慌失措的江文溪,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將臉欺近她,他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寸。
拐角那邊,方子賀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後悔了?那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相信他?他在那裡待了四年,為什麼我要帶你去的時候你不肯去?為什麼要選擇我?!”
驀地,女人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疲憊:“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吵。十年了,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周夢珂,你給我站住!”
伴隨著男人怒吼的聲音響起,江文溪只感到眼前一暗,淡淡的酒氣撲面而來,下一秒唇便被密實地封住。
難以置信,她只不過是上個洗手間,好奇的八卦一下,也可以被上司強吻。
她拼命地掙扎著,嘴唇稍有點空隙,便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個侵犯她的嘴唇。
樂天吃痛,帶著怒意,他用手硬生生地扳過江文溪的臉,再次吻上她的唇。江文溪羞憤地抬起腳用力踢他,卻被他敏捷地躲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樂天不給懷中女人絲毫掙的空間,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貼近自己,一手緊緊環住她的細腰並抓住她想要揮打的手臂,右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防止她因掙扎而亂踢,將她抵在牆壁上瘋狂而熾烈地吻著她,吞去她所有強烈的抗議。
樂天的身體呈一種壓迫的姿勢,吻著江文溪的唇熱烈而輾轉。
從未感受過唇齒交融的江文溪,被樂天緊緊地擁吻著,漸漸地,她放棄了掙扎,腦子開始混沌起來,全身的細胞隨著狂亂的心跳而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隔著衣料,掌心接觸下,樂天感受到懷中的女人在不停地顫抖,呼吸急促,隨即放鬆了手指的力道。帶著一種罪孽感,他將唇緩緩地移開,近距離地凝視著懷中的女人,她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緊緊瞌住的眼睫像蝶翼般顫動,滲出點點溼意,那種我見猶憐的姿態讓他深深閉起了眼。
他承認他很卑鄙,為了讓她心裡好過些,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頭,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地安撫:“對不起,就當幫我個忙。”
身後,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阿天,十年未見,你的作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樂天鬆開緊擁著江文溪的手臂,改將她緊緊地攬在身旁,轉過身望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嘴角輕抬:“我從小就缺乏耐心。”
聽來十分曖昧的一句話。
低笑了一聲,方子賀伸手將身前木納的妻子周夢珂攬在身旁,盯著一直倚在樂天懷中低垂著頭,長遮住半邊臉的江文溪說:“阿天,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雖說是今天的伴娘,你也應當鄭重的介紹一下。”
“我的……未婚妻,江文溪。”感受到懷中之人身體猛然一僵,樂天攬住她腰的手稍稍施了力,他不允許這時候出一點點差錯。
江文溪並沒有如他預期的一樣笑臉迎人,依在他的身側,死咬著嘴唇,依舊是低垂著臉,好容易才將隱忍了半天的悲憤之色壓了下去,卻聽到他稱她是未婚妻。就算她再笨再傻,她也明白她被白魔男平白地利用了。不但被他強吻,現在還被強逼著演一場情人相見分外眼紅的爛戲碼。
要她配合強顏歡笑嗎?可此時此刻,她卻更想哭。
得不到江文溪的配合,樂天被迫伸出手,將她貼在耳際的絲輕輕撫開,技巧性地將她眼角的溼意撫去,以食指將她的下頜輕輕挑起,迫她看向他,輕聲問:“怎麼了?害臊了?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方子賀,還有弟妹周夢珂。”
江文溪在這似情人之間才會有的呢喃低語中抬起頭,對上樂天那雙情意綿綿的眼眸,心陡然震動了一下,那裡蘊藏的暖暖情意似要將人融化。只是瞬間,她便清醒過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面前攬著她的可惡男人在利用她,在作戲。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讓他這個壞心眼的人大費周章?
轉過臉望向她之前想窺探的男女主角,勉強輕點了點頭,看似羞澀而含蓄。
方子賀笑了笑:“看來我和夢珂回來對了,什麼時候請吃喜酒?”
眯起眼睛,樂天偏頭看一了眼令他不解的江文溪,說:“放心,一定會通知你和弟妹的,屆時你只要包一個大紅包就好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方子賀看著江文溪的衣服又道,“伴娘應該要回去陪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