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立在長長的過道中央,江文溪不禁皺起了眉,往宴會廳的方向究竟是該向左還是向右?再一次詛咒那個設計師無良,她選擇向右方走去。
在過道拐角處,她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似乎在對什麼人著火。正當她想回避,選擇往另一方向走時,她聽到那個男人怒喝一聲:“周夢珂,和我在一起十年了,你還是沒有忘記過他。”
江文溪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但在李妍的薰陶下,她不得不承認,她變質了,變得不純粹了,變得低階趣味了。
好奇心的驅使,她緩緩地向前移動腳步。就在要看到拐角處對話的男女主角時,她的胳膊被人猛地拉住,下一秒她便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
尚來不及驚叫出聲,唇已被人以食指輕點止住。
她驚愕地瞪大著雙眸,入眼的竟是一對深邃的眼眸,其間閃過一絲難解的沉鬱。
是……是白魔男……
果不其然,事實再次證明:一、洗手間絕對是生意外事故的密集地;二、背後決不可亂非議人;三、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
他的臉離她好近,他的目光沉靜而悠遠,看不出任何情緒。
顫抖著身體,江文溪以只有兩人方能聽到的聲音對他說:“樂……樂總,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樂天注視著驚慌失措的江文溪,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而是將臉欺近她,他的唇離她的唇只有一寸。
拐角那邊,方子賀的聲音再次響起:“現在後悔了?那你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相信他?他在那裡待了四年,為什麼我要帶你去的時候你不肯去?為什麼要選擇我?!”
驀地,女人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疲憊:“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吵。十年了,如果你非要這樣想,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周夢珂,你給我站住!”
伴隨著男人怒吼的聲音響起,江文溪只感到眼前一暗,淡淡的酒氣撲面而來,下一秒唇便被密實地封住。
難以置信,她只不過是上個洗手間,好奇的八卦一下,也可以被上司強吻。
她拼命地掙扎著,嘴唇稍有點空隙,便狠狠地咬了一口那個侵犯她的嘴唇。
樂天吃痛,帶著怒意,他用手硬生生地扳過江文溪的臉,再次吻上她的唇。江文溪羞憤地抬起腳用力踢他,卻被他敏捷地躲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樂天不給懷中女人絲毫掙的空間,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貼近自己,一手緊緊環住她的細腰並抓住她想要揮打的手臂,右腿擠進她的雙腿之間防止她因掙扎而亂踢,將她抵在牆壁上瘋狂而熾烈地吻著她,吞去她所有強烈的抗議。
樂天的身體呈一種壓迫的姿勢,吻著江文溪的唇熱烈而輾轉。
從未感受過唇齒交融的江文溪,被樂天緊緊地擁吻著,漸漸地,她放棄了掙扎,腦子開始混沌起來,全身的細胞隨著狂亂的心跳而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隔著衣料,掌心接觸下,樂天感受到懷中的女人在不停地顫抖,呼吸急促,隨即放鬆了手指的力道。帶著一種罪孽感,他將唇緩緩地移開,近距離地凝視著懷中的女人,她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緊緊瞌住的眼睫像蝶翼般顫動,滲出點點溼意,那種我見猶憐的姿態讓他深深閉起了眼。
他承認他很卑鄙,為了讓她心裡好過些,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頭,將她的臉埋進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低地安撫:“對不起,就當幫我個忙。”
身後,一個深沉的聲音響起:“阿天,十年未見,你的作風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樂天鬆開緊擁著江文溪的手臂,改將她緊緊地攬在身旁,轉過身望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嘴角輕抬:“我從小就缺乏耐心。”
聽來十分曖昧的一句話。
低笑了一聲,方子賀伸手將身前木納的妻子周夢珂攬在身旁,盯著一直倚在樂天懷中低垂著頭,長遮住半邊臉的江文溪說:“阿天,不為我們介紹一下嗎?雖說是今天的伴娘,你也應當鄭重的介紹一下。”
“我的……未婚妻,江文溪。”感受到懷中之人身體猛然一僵,樂天攬住她腰的手稍稍施了力,他不允許這時候出一點點差錯。
江文溪並沒有如他預期的一樣笑臉迎人,依在他的身側,死咬著嘴唇,依舊是低垂著臉,好容易才將隱忍了半天的悲憤之色壓了下去,卻聽到他稱她是未婚妻。就算她再笨再傻,她也明白她被白魔男平白地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