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當時說的,我就是一個孤兒,這個世界上無牽無掛,就特麼爛命一條,為什麼一定要活得這麼窩囊呢!
忽然感覺這十幾年的光陰全部被我拿來餵狗了。
其實我現在都不知道哪個老王八蛋死了沒有,至於那個素未謀面的陌生女人,可能還在吧。
在孤兒院唯一留下的資料就是十七年前一個女人把我交給了孤兒院。
託孤?呵呵,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在我身上。
小的時候我曾經幻想過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到底是胖是瘦,是美是醜。
我曾想過如果那個老王八蛋沒有死,他為什麼不來看我,還有就是我該不該原諒他,是把他暴打一頓麼?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知道聽見強子叫我。
“哎呦,臥槽,。絲就是。絲,你特麼睡個覺竟然把我的枕頭睡溼了!”
我忽然驚醒,眼角有些乾澀。
看著強子驚訝的表情,我也懶得搭理他,不過就在我想起身的時候,身上的劇痛讓我差點罵出來。
昨天完事之後還沒有感覺,這一覺睡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咬著牙慢慢忍受渾身的痠痛。
等到感覺差不多了,這才緩慢的起身,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我才發現在眼角處竟然有清晰可見的淚痕。
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也不顧及嘴角的傷口了,擰開水龍頭衝了個冷水澡。
渾身溼漉漉的走到臥室,隨便找了一件強子的衣服,其實對於這棟房子,我感覺自己比強子都熟悉。
客廳裡強子已經抓著油條吃了起來,面前還放著一瓶鮮奶,無意中我看到在茶几上一個菸灰缸中放滿了菸頭,還有一支沒有徹底熄滅的,冒著縷縷的的青煙。
我似乎看到了王彪那個孤獨的身影。
“唉,給我留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來了,強子進餐的速度明顯的提升了。
“嗚嗚!”嘴裡塞滿油條的強子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也沒有停到具體說什麼,直接抓起一根油條吃了起來。
“呃!”強子把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我甚至邪惡的猜測,那麼一大口東西怎麼不噎死他。
“林哥,你不會真的是喜歡張穎吧?”
“昨天不是已經跟你說了麼!”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不要說初戀,哥也是很純潔的,。絲的悲傷你們永遠不懂!
“咳咳!臥槽,真的!就這種女人?”絲毫不顧及乾乾從自己口中噴濺出來的奶水,強子一臉的驚訝。
“我說你整天把那些髒話帶在嘴邊,累不累啊?”
“嘿嘿,習慣了!”
“你昨天可以走掉的!”我說道。
強子抬起頭詫異的看著我,突然笑了,“我怕沒有人給你收屍!”
我忽然感覺心裡一暖,收屍?是啊,像我這樣的一個孤兒,恐怕就是死了,也只能魂歸天地,無家可歸吧。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騎著強子的座駕一輛拉風的腳踏摩托,發動機的聲音告訴你這隻老虎已經憤怒了。
一路狂飆直奔工地而去。
不過我們剛到工地就看到了一輛警車停在了工地旁邊。
004一場鬧劇
按照平常來說,工地這會兒都已經開始施工了,可是現在竟然一個工人也沒有。
強子似乎也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們倆直接把摩托車停在路邊就向著工地內部跑去,此時哪裡還有一絲受傷的樣子。
工地的一處簡易板房,這裡是王彪的辦公室,兼平常的的住處,中間只是間隔了一塊木板。
此刻這間狹小的房間內已經擠滿了人,我們倆費了好大的勁才硬擠到中間去。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老公可是在工地受傷的,這是工傷啊,按照合同,他是一定要賠償我們的。”一個女人的聲音略帶著哭腔。
“你老公是自己騎車摔得,怎麼能說是在工地受的傷!”王彪大聲說道,語氣中夾雜著憤怒。
此時我也算是稀裡糊塗的懂了一點,原來就是一場民事糾紛,不過事情永遠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好。
“警察同志,您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這黑心老闆竟然說我老公是騎車摔得,沒錯,我老公是摔得,不過卻不是騎車摔得,而是在工地摔傷的。”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老公是在工地摔傷的?”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說道。
“我有認證的!二娃,你爸昨天給你打電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