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負責是不可能的。
想當年,他們圈子裡另一戶大名鼎鼎的世家羅家,羅斐的絕色妹妹羅晴,當眾向他獻吻時還曾經被他不假思索地摔了一個過肩摔,差點破相呢。從那以後,周圍再沒有過哪個女人敢近他身的。
回憶起這件事,何尋俊眉微蹙:他前幾天讓人去反調查宋景行如何得知他的行蹤,卻意外地發現宋景行最近竟與羅斐走得很近。
羅宋兩家之間的明爭暗鬥,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所以他當初摔了羅晴,家中長輩們表面上雖然教訓了他一頓責令去道歉,私底下卻是沒有任何不悅甚至還暗笑的。而從那以後,羅家惱羞成怒,就更勢同水火。宋景行現在為了對付他,居然去和羅斐合作,簡直愚不可及。
何尋知道,這位大表哥是太忌憚自己了。其實,何尋作為外孫,無論如何優秀如何得他姥爺的賞識,本來也很難有機會能繼承宋家的家業。所以他不動聲色,因地制宜,這些年來走到現在越來越得倚重,多半都要感謝宋景行自己暴露的無能與愚蠢。
何尋從來不屑主動去算計他,但是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他對付他們家的這些人,一切盡在掌握,胸有成竹。反倒是想起喬柳的媽媽來,有點頭痛。
不過,那通電話也真心讓他羨慕:果然是那樣的家庭才養得出那樣的女兒。不富足但溫暖有愛,父母對女兒的擇偶條件什麼都不圖,就盼她能得到個一生安好。多麼簡單平實的幸福。
何尋從他床頭抽屜的底部取出一張照片,看了看自己一家以前的合影。視線落在照片中的兩個女子身上,深黑的眸子猶如潭水冰凍,薄唇冷冷扯出一線嘲諷。他像鎮邪一樣地拿起一方印盒,把照片又壓回去了。
喬柳的二十三歲生日,是她有生以來過得最最圓滿的一次。尋花問柳新店在這天開業,非常成功,陸姑娘也說話算話,找了央行附近的許多同事過來幫忙捧場。
何尋和她卻不太方便碰面,他從另一條鮮花通道,進入到喬柳特意為他準備的包廂。
深褐色木櫥窗爬滿濃綠藤蔓,窗外的春日陽光如水銀明亮,微風中飄來淡淡薔薇花香。
喬柳換了一身服務生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