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差,還能給你優惠價哦。我早就說過,一條CK內褲我就能把自己便宜賣給你了,這樣的好事你上哪找去。”
他把那張妖孽傾城的狐狸臉湊到她面前,邪邪一笑,風流倜儻的桃花眼拋了個飛眼。
喬柳難得地笑了一下,這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被逗笑。
“對不起我沒興趣。”喬柳真心地讚美道,“羅狐狸,你真是個很了不起的說客,比宋景行那些人有本事多了。這份層層遞進的談判功力平時和人做生意,一定也都做得很好。可惜我偏偏是個笨人,笨人有自己的笨原則——在聽你說話之前我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聽我想知道的事,其他的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她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回到了家,撲在床上抱住何尋的枕頭,用他曾經的溫暖裹住自己。
喬柳想起了何尋出事那天晚上開玩笑說的話。那時她無語地說他錢多人傻,他卻不以為意地抱著她,眉眼笑得是那麼溫柔那麼好看:“柳柳,我只用這麼一筆錢,就騙得你死心塌地跟我一輩子,還是我賺了。”
喬柳喃喃地說:“何尋,那時我就在心裡對自己說,哪怕你一分錢沒有,我也會死心塌地跟你一輩子。說到做到。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你一定要醒來啊。”
幾天後,那位美國專家終於飛抵北京,來到了醫院。
他仔細檢查過何尋後,對中國同仁們的醫術水平做出了高度評價,說當時即使是由他手術,只怕也不能做到更好。這位專家還說,他也對救醒何尋無能為力,據他判斷,何尋的腦部已無器質性的問題,他似乎是自己不願意醒來。
喬柳聽到這結論,崩潰了。
侯慶鎖等人無比得意,一口咬定說沒錯吧,何尋就是自殺的。他現在也正是潛意識裡還想求死。腦外科已經沒什麼可為他做的了,他就該被送去精神病院的精神科。何母當即同意,並宣稱何尋之前分割財產的那些檔案一定都是在犯了精神病、神智不清醒的狀態下被騙簽字的,他們要打官司。
周律師等人則安慰喬柳,不會讓他們顛倒黑白。何尋出事前的精神狀況絕無問題,他所做的所有決定都是在清醒理智的狀態下自己籤的字,投行裡的心理壓力測試記錄等證據都可以證明。他們一定會幫她打贏官司。
但是,喬柳突然意識到一個最大的問題。
她之前一直抱著指望,總覺得何尋還是會醒來的。只要醒來,他就能重新自己作主了。但她現在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醫生說何尋似乎是自己潛意識裡拒絕醒來,那麼,他可能就真的不會再醒來了。
他不再醒來,真變成了植物人,那就只有他的父母擁有監護權,後半生全由他父母作主。他父母想把他送到什麼醫院就送到什麼醫院。不允許她見他,她就再也見不到。
她即使打贏了官司,也只不過是能保住財產而已,何尋還在他們手上。
而且,若是她打贏了官司,他們更不會讓她再見何尋。
那麼,她保住那些財產又有什麼用呢?
喬柳心力交瘁地去找何岸:“哥,我不和他們打官司了。我心甘情願把財產全給他們吧。只要他們把何尋的監護權轉讓給我。把人給我。”
“不可能的。”何岸搖頭道,“你給他們錢,讓他們把昏迷不醒的兒子的監護權轉讓給你,這叫什麼事,販賣人口嗎?他們家怎麼著都是要臉的,做不出這麼被人戳脊梁骨的事。即使他媽媽心裡很想,他爸也絕不可能同意,他不可能把自己親兒子賣給你換錢的。”
何岸的情緒也消沉至谷底,他為何尋的事奔忙了這麼多天,到頭來竟然是這麼個讓人悲傷的結果。陸未晞的事又讓他痛徹心扉,什麼精神都沒了。他意興闌珊地勸道:“小喬,算了吧。宋家那些人不能理解小尋的做法,都認為他是得了精神病才會在婚前就把財產轉給你,但我能理解。他真不愧是我的兄弟,我們其實是同一種人,愛上一個人的時候沒別的表達方式,就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好的東西,都給她。小尋這樣對你,我知道他真的非常愛你。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想再醒過來了,但我想他一定還是希望你下半輩子好好的。你還年輕,路還很長,他不能陪你了,這是你們沒緣分。你拿好他送你的東西,自己下半輩子好好的過吧。”
喬柳淚流滿面,只迸出一個字:“不。”
她搖搖晃晃地獨自走進玻璃花園,只見黛藍色夜幕低垂,星月柔光依舊皎潔,腳下的北京城金堆銀砌,星羅棋佈,萬家燈火。
回想起當初和何尋還不是情侶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