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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沉住氣攢足了力氣,猛然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去。

這一腳積聚了他的怒氣和這段時間的所有苦練成果,踢得很重。何宋雖然憑藉過人的身手險險避開,沒被踢到要害,但隨即也暴怒起來。

“你、找、死!”

她惡狠狠反攻過來,何尋見勢不妙,轉身想跑,卻發現門早被反鎖上了。

何宋把他打倒在地上,狠揍了一頓。她力氣太大,疼得何尋眼前金星直冒,卻倔犟地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何宋討厭他這副不聽話的、死不屈服的死樣子。

“你求饒,以後給我老實點兒,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她想了一會,揪著何尋的睡衣衣領,開恩地說,“求饒我就不打你。”

何尋冷笑了一聲,索性直接扭頭到一邊去。

何宋定定看了他一會,伸手扒下他的衣服。

何尋終於驚慌起來:“你想幹什麼?!”

何宋用力掐著他的下巴,摸他的臉,冷笑道:“原來你就怕這個呀!哼,你那天不是罵我變態嗎,我偏變態給你看。”

她一邊扒何尋的衣服,一邊往他身上到處亂摸。

何尋不堪羞辱,激烈地掙紅了眼,厲聲大吼道:“你再亂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何宋駭笑:“哈哈,對我不客氣……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話沒說完,何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根電棍,閃電般擊中了她。

何尋驕傲但從不託大,是個做事很縝密周全的人。這些天一方面躲,另一方面也不能任人宰割,自從上次打架後,他知道自己不是何宋的對手,就偷偷準備了武器。

只是這武器用起來實在太丟人,簡直跟個嬌弱少女要用防狼噴霧來對付流氓似的,何尋覺得十分羞辱,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用。

現在不得不用了,他自己也無比難堪,用電棍指著何宋大吼道:“滾出去!你下次再敢亂來,小心我電死你。”

何宋被電擊得半天才緩過氣來,氣得全身發抖,臨走前虛弱陰沉地扔下一句:“我不會放過你的。”

從此以後,何尋又多了一個不堪忍受的噩夢。他總夢見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身無寸縷,沒穿衣服。大街上的每個人都衝著赤身露體的他指指點點,嘖嘖嘲笑……他在夢中羞恥得無地自容,驚慌失措地到處想找衣服遮羞,卻又死活找不到,真恨不得立即死去……這個噩夢折磨得他痛苦萬分,每回掙扎著醒來的時候都幾近虛脫,一身透汗。

何尋養成了一個根深蒂固的習慣,喜歡穿嚴嚴實實的衣服。襯衫長褲,整天像個燒傷病人一樣遮得一點不露。再沒有了普通男孩子夏天光著膀子的猴樣。睡覺時的睡衣更是穿得武裝般嚴謹,他從不裸睡。

後來,何尋直到大學輔修心理學時才知道,這樣的夢,代表著做夢的這個人內心深感羞恥,有難言之隱,正承受著極大的精神壓力。

很準確。他可不就是承擔著極大的精神壓力嗎?何宋那樣的人,那句陰沉沉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她那次被電擊吃了個大虧之後,變本加厲,三天兩頭拼命騷擾他,十三四歲的何尋如何承受得住,真是被逼得幾近崩潰。

但那時的何尋,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出了心理問題。

何建國終於從外地調回北京時,大吃一驚。

只見他寄予重望的、從小人見人誇的好兒子,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站在他面前的何尋長高了很多,卻也憔悴了很多,形容消瘦,面色蒼白,眼神閃躲。看著他的目光總像有千言萬語,但又說不出來,畏縮沉默。

他原本非常好的學習成績也一落千丈,整個人整天寡言少語,孤僻自閉,一個月臉上都看不到一次笑容。

心理醫生說,何尋這是得了抑鬱症。

何建國聽都沒聽說過世界上還有這種病,氣得要死,把何尋狠狠教訓了一頓。

“你哪來的這毛病?你爸爸我從苦水裡過來的,我們小時候飯都沒得吃的時候也沒怎麼著啊,你小子錦衣玉食在蜜罐子里長大,榮華富貴裡過著,怎麼反倒抑鬱了?!你到底有什麼好抑鬱的,啊?!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弄的,弄得這麼嬌氣?!”

何尋有苦說不出,卻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怨懟來。

何尋小時候,對爸爸是很親的。因為爸爸對他好,不像媽媽那麼偏心。可是,他這幾年的悲慘遭遇,全因爸爸而起。

好吧,老爸你天生麗質,魅力非凡,被變態女色魔暗戀上,這不怪你。但是你兒子我白白被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