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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令狐延的話,南冥天溪的腦門上流下幾滴冷汗,什麼叫“活著的,新鮮的”?難不成他見過“死的,不新鮮的”?
聽到這句話,傾顏徹底對自己的活寶老爹無語了。
七、嫁給我閨女多好
心臟砰砰直跳,一想到即將要與你相見,既膽怯又期待,但我卻忘記了期望越大,那麼所獲的失望也就越大,直至墜入絕望的深淵,萬劫不復。
丞相府廳堂中,三個人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聊著天,拉拉家常,這讓令狐老爹越看南冥天溪越覺得順眼,他暗暗在心中感嘆一句“這孩子要是嫁給我家閨女多好啊!”他心中這樣想著,但他卻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廳堂中的氣氛猛地一僵。
南冥天溪頗為無奈的抽了抽嘴角,臉色堪比鍋底,“嫁”?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人說成嫁?!他沒有直接掀桌就已經很給面子了。感受著這尷尬的氣氛,傾顏試圖找話題來緩解,她喊道:“阿溪~”尾調上揚。
“幹嘛?”南冥天溪頓時警惕了起來,每次令狐傾顏一用這種調調叫他準沒好事。
“沒幹嘛,就是想感慨一下。”傾顏笑嘻嘻的說。
“什麼東西?”南冥天溪皺眉。
“你的臉。。。”她故意停頓了一下,“黑的跟鍋底一樣呢。”
聽到傾顏的第一句話,南冥天溪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沒什麼不妥。剛想開口詢問,便被傾顏的下一句給噎住了。臉色更加的黑了。果然,他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南冥天溪轉過頭去,決定不理傾顏。就這樣,氣氛更加僵硬,一道尖細的嗓音打破了尷尬。
“看樣子灑家來的不是時候呀?”門外,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拿捏著宮中公公們特有的腔調。
“原來是明公公,快請坐,傾顏,還不快來見過明公公。”令狐延此時已然沒有了之前那副與他們嬉笑的樣子,換上了丞相該有的風度,這讓南冥天溪呆住了,怪不得令狐傾顏總會變臉那麼快,感情是家族遺傳。
“丞相大人太客氣了,灑家今天可是有要事在身的,傳皇上口諭:朕聞得令狐丞相長女令狐傾顏養病歸來,多年不見,甚為想念,特召入宮一敘。”
“養病?”傾顏疑惑的看向令狐延,恰好看到他正在向他擠眉弄眼,聰明如她,瞬間變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是她四年前離開風城的理由啊。
她輕輕叩首,語氣溫和:“臣女遵旨。”
明公公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這便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吧,多年不見,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灑家都快認不出了,這出落的真真叫人移不開眼。”
“公公見笑了。”她撫了撫裙襬,臉上掛著笑,優雅從容的動作挑不出一絲瑕疵。
“那令狐小姐請跟灑家走一趟吧。”明公公轉身向外走去。令狐傾顏提起裙襬跟上,他回頭道:“爹爹,你好好招待阿溪,我很快就回來。”說罷,看了南冥天溪一眼,示意自己走了。
她步行道門外,方才發現門外早已停了一頂裝飾十分華麗的軟轎,周邊圍了一群老百姓在議論紛紛。
“這軟轎是哪家大人的,竟然那麼華麗?”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頂轎迎接的相府中的人?”
“誰啊?”
“我聽說相府大小姐在外養病回來了。”
“莫非是迎接她的?”
“我看有可能,令狐大小姐可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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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憶母雲湘
憶湘,憶湘,憶母雲湘,孃親,女兒雖記不得你的模樣,但我喜歡照鏡子,您知道為什麼嗎?他們都說我與您有六分相似,每當照鏡子的時候,我總會幻想鏡子外的是我,而鏡子中的是您,因為愛,所以不放棄一絲攝取溫暖的機會——令狐傾顏
令狐傾顏走到門口時,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解的抬起頭,似是不習慣這突然的寂靜,就在她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她清楚的聽到一片參差起伏的抽氣聲。
門外的一群人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被傾顏的傾城容貌給震撼到了,在傾顏還只是十二歲時,北風國就流行著一句話“令狐有女傾世顏。”卻沒想到她長大後竟能美到如此。直到一聲尖銳的“起轎”的聲響,方才回過神。
相府距離皇宮並不遠,很快就到了,傾顏撩起轎簾的一角,看著眼前這座硃紅大門,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