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白萬劍離開。白萬劍非是不在乎石中玉。畢竟,他們因為石中玉在中原損失慘重,吃了那許多苦頭,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訊息,怎能不在乎?不過是他縱然再生氣也相信石清閔柔人品。既然他夫婦二人說要將石中玉親自送到凌霄城那定然是不會食言而肥。江湖中人最重一個“信”字,“黑白雙劍”的名頭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謝連見白萬劍走遠,轉身對連承道:“師妹,為什麼白師父好像更生氣了?我是不是又說錯什麼了?”說罷,謝連臉上浮現一絲費解之色。細細回想,他好像真的沒有說錯什麼啊。
連承現在對謝連的話承受能力直線上升,任他風雷滾滾,我自巋然不動。笑道:“沒有。師兄,你這樣很好。以後,哪怕你武功廢了我也不需擔心。”
謝連嘿嘿一笑,再不說話。他心中知曉,連承這話是發自內心的,是真話。
石清抓過一旁仍舊想溜走的石中玉,怒喝道:“孽子,你還想逃!”
石中玉訕訕一笑,拉過叮叮噹噹乖乖的站在一旁,竟是比兔子還要乖巧。只在石清看不到的地方眼睛咕嚕亂轉,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閔柔多年不見兒子,心中自然疼惜,拉過石中玉,柔聲說道:“這麼多年不見孩子,你別太嚴厲了。看你把玉兒嚇的。”
石清嘆口氣,看著石中玉古靈精怪的站在閔柔身邊與她說笑,心中更是恨鐵不成鋼。心道:玉兒哪怕有堅兒萬分之一的憨厚淳樸也不至於闖下這等禍事。哪怕他有堅兒一半擔當,此番我夫婦也不用愁了。
閔柔面上與石中玉說笑,心中苦澀比之石清也不減分毫。但終究母子多年不見,捨不得打罵。眼見白萬劍沒了人影,石中玉道:“媽,我好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咱們回家住一段時日好不好?”
石清怒道:“孽子,今次你哪裡也別想去!現在便跟我一起去凌霄城,你自己闖下的禍事自己承擔了去!人活一世,不可一點擔當也無!”
石中玉道:“爹,這一去我可是凶多吉少,你,你真的忍心教我去送死?你真的這般狠心?我還是不是你兒子?是不是有了這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小子,你們有了另一個兒子便不再認我,我死活也便不重要了?是不是?”
閔柔拉住石中玉,道:“玉兒,你怎能這麼說你爹?你爹這些年為你吃了多少苦你也不知曉,他愛你更是勝過他的性命。快去和你爹道歉。”
石中玉不依不饒,不可置通道:“媽,連你也不幫我?果然,有了另外一個兒子之後,你們都不疼我了!如果這樣,我寧願他從不曾出現過!哪裡來的東西,跟我搶爹媽!”說罷,石中玉怒視著謝連。連承眼中冷光一閃,手中劍便要出鞘。
“啪!”閔柔一掌長在石中玉臉上。石清更是怒不可遏的看著石中玉,說道:“他是你弟弟!你失散十八年的弟弟!你要是還有一點血脈親情便不會說出這般話來!”
石中玉不可置信的捂著臉,道:“媽,你打我?從小到大你從來不曾打過我的。如今為了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打我?”說罷,石中玉不管不顧的便要跑出去。
連承一愣,心中不由冷笑,心道:好滑頭的小子!險些被你騙過去!當下也不遲疑,身形一閃,攔住石中玉要前進之路,冷笑道:“石中玉,好心計!險些被你騙過去!”如今轉過身跑出數十米的石中玉臉上一片喜意,哪裡還有剛才在石清閔柔面前的傷心欲絕不可置信?卻原來方才的一切不過是他在做戲。
連承上下打量著石中玉,平緩說道:“你還是跟我回去罷,此番去凌霄城,我保你不死。我剛才說過,凌霄城很熱鬧。相信以你的聰明應該猜得到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以你的聰明,想來在那裡將功贖罪也不難。”
石中玉眼睛咕溜亂轉,求饒道:“連女俠,求求你,饒了我放我過去罷。”
連承搖搖頭道:“這不可能,你就不要想了。今番放你過去,你要將你爹媽置於何地?失信於天下英雄?這事本就是你闖的禍,自然便應由你承擔。如今接著這個機會一勞永逸總比你東躲西藏讓你父母無顏面對天下要好的多。”
石中玉說道:“不要了罷?我一個小人物,不勞您連女俠大駕。您就行行好,放了我罷。我的小命可比那什麼名譽重要的多了。”
連承冷目一閃,心中殺機更盛。若不是因為石中玉在石清閔柔心中地位委實重要,單憑石中玉這幾句話便在連承心中判了死刑,只怕現在早已沒了性命。
石中玉被連承瞪得一縮,妥協道:“好好好,我回去還不行嗎?真是的。”說罷,石中玉作勢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