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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有話要說:

☆、連承創慧劍

再說連承施展輕功離開,奔行數里後終是忍不住悶在胸口的那一口淤血。連承擦擦唇角,閉上的雙眼之中留下兩行清淚。不是不傷心,只是心傷到極處連淚水也變少甚至一滴也無。

傷心嗎?

傷心。

哭嗎?

苦。

可曾後悔?

未曾。

恨他嗎?

不恨。

恨自己嗎?

不恨。

連承睜開眼,抽出佩劍舞動起來。這套劍法不同於以往她一往無前的鋒銳,纏綿不已卻又有自己的堅持,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明明深愛卻又因為自己心中的堅持堅決不肯靠近。

隨著劍法越來越連貫,連承漸漸忘記了自己,忘記了謝連,忘記了心中的傷,忘了心中的結,進入一種玄而又玄的無我卻又有我的境界。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心中傷未愈情未斷卻心如止水,再不受外物干擾。到了此處,連承劍法卻又是一變——剛剛的溫柔眷戀不再,離去不再,如同看透世事的老者一般解開心結,再次相遇,卻是溫柔而平靜的微笑,一如初見。不是不愛,只是你不是我的良人,所以,慧劍斬情絲。

連承漸漸的從那樣的狀態之中退出來,穩住身形,收劍,唇角帶著一絲還未撤去的微笑。方才一套劍法下來,連承感覺自己彷彿過了一生一般,時間是最毒的毒藥卻也是最好的解藥,所有受過的傷,經過的痛,在時間面前都會癒合。

在這短短的一套劍法之後,連承撫過心臟所在的位置,不是不痛,但若要在一起我卻是會更痛,更會迷失自己。所以,對於這段感情,連承所做的只有五個字——揮劍斬情絲。

連承連夜狂奔,此刻卻是在一處山坳之中停留。一套劍法下來,連承自己也不知過去多長時間,此時正值太陽剛從山頭躍將出來,連承抬頭,卻是微微一笑——無論經歷什麼傷痛,太陽每天照常升起,照常普照大地。她這點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連承灑脫一笑,辨別了方向,走出這個荒涼地,找了個小鎮,吃了些東西,找了人問了路途便向南海趕去。凌霄城的事情她不想攙和,如今她卻只剩俠客島一事未曾了結。待俠客島之事完結之後,她便要開始尋找離開此間的方法,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去。

此時距十二月還有些時日,連承也不急著趕路,便緩緩而行,一路邊走邊思考那日夜裡她隨心所舞出的劍法的劍意與劍式。古往今來,哪部上乘武學不是在靈機一動之中產生?連承雖不知這套劍法高低如何,但總歸是自己的,縱然在後輩手中發揮不出優勢,但在自己手中卻是不會差的。招式名字雖然還未曾想好,但這套劍法的名字連承卻是有了斷定,這套劍法便叫“慧劍”。取“慧劍斬情絲”之意。

連承一路行來,終是在十二月初五這一天來得南海之濱的一個小漁村之中。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連承終將這套“慧劍”小小完善。對於這個速度連承還是挺滿意的,今後時間也是不少,總可以練至大成。

在俠客島送出的兩塊銅牌反面,刻有到達該漁村的日期、時辰和路徑。想來每人所得之銅牌,鐫刻的聚會時日與地點均有不同,是以連承到達之後,發覺漁村中空無一人,因不見其它江湖豪士,甚至海邊連漁船也無一艘。

連承暫在一間茅屋中歇足。到得傍晚時分,忽有一名黃衣漢子,手持木槳,來到漁村之中,朗聲說道:“俠客島迎賓使,奉島主之命,恭請連姑娘啟程。”

連承含笑從屋中走出。那漢子上前說道:“想必姑娘便是連姑娘了。”

連承點頭,說道:“正是。閣下貴姓?”那漢子道:“小的姓王,便請連姑娘登程。”連承點頭,那漢子道:“小人領路,連姑娘請。”(轉過兩處山坳,沙灘邊泊著一艘小舟。這艘小舟寬不過三尺,長不過六尺,當真是小得無可再小,是否能容得下兩人都很難說,要想多載一人,顯然無法辦到。)選自原著。

連承仍是臉上含笑,施施然坐在那小船上,(那漢子劃了幾槳,將小舟劃離海灘,掉轉船頭,扯起一張黃色三角帆,吃上了緩緩拂來的北風,向南進發。入夜之後,小舟轉向東南。在海中航行了三日,到第四日午間,屈指正是臘月初八,那漢子指著前面一條黑線,說道:“那便是俠客島了。”

連承極目瞧去,也不見有何異狀,一顆心卻忍不住怦怦而跳。連承心中感嘆道:終於到了這聞名已久的俠客島了!這幾日在這船上雖不見得辛苦,但靜坐這許多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