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他帶來一股安全感,緊緊包圍著她,讓她不再害怕。她放心地閉上雙眼,將自己交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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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
大夫說早該醒了的,怎麼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
穆子然緊張兮兮地在房內踱來踱去,不時探頭看躺在床上的商芷蘭是否清醒,每次都得到同樣的答案。
商芷蘭昏迷的時間越久,穆子然的心也就越沉重。
原本以為她不會再尋死了,誰知她竟又再次投水自盡;若不是他恰巧經過,她早就成了水中亡魂。
他實在是非常生氣,氣她不愛惜自己的生命,氣她對他竟毫不留戀!
那時聽到大家的叫嚷聲,他好奇地湊上前去;一知道落水的人是她之後,他不加細想就跳入水中救她。
現在他仔細一想,自已實在太不對勁,竟會對一個女人這麼在乎。
如果認為她只是一般的奴婢,他大可不用在救她之後還照顧她、緊張她的昏迷不醒;這根本不是主子對下人該有的關心。
難道自己對她動心了嗎?
該死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他可不認為自己會對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動心;尤其,她僅是穆家莊內一名小小的奴婢,和他根本不相配,他不該對她動心的。
穆子然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告誡自己--不許再關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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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躺在床上的商芷蘭微弱地申吟。
“蘭兒,你醒醒。”他輕聲喊她的名,希望她能就此清醒。
商芷蘭緩緩睜開雙眼就見穆子然離她好近,她嚇一大跳,一臉不解的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站起來離開床邊,背對她,心中的怒氣開始醞釀;今日他非得好好罵罵她不可。
“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兒,該在哪兒?”穆子然背對著她回話。
看向四周,確定果真不是自己的房間,商芷蘭掀開被子想起身離開,卻發現自己全身赤裸,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飛。
“我……”她想開口問,可是怎麼也問不出口,她怎能對一個男人間她身上衣物的下落?這種話真是令人難以啟齒。
聽不到她未完的話語,穆子然轉過頭,就見她用被子將全身緊緊包裹住往床裡縮;他頓時明白她想問什麼,也猜想得到她的小腦袋在想什麼。
“你想問什麼?”他明知故問。
商芷蘭心中有了譜,他明知她說不出口還故意為難她。
再這麼謹守禮節有用嗎?商芷蘭在心中問自己。
反正她早已被冠上不貞潔的標記,還差這一次嗎?
心一狠,商芷蘭鎮定地問:“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啊?我早丟了。”穆子然非常讚賞她的膽識;要是一般的女人,早已哭哭啼啼了。
“為何要丟掉我的衣服?”他怎能自作主張,不經她同意就丟了她的衣服?
“髒了、溼了的衣服不該扔嗎?!”穆子然反問。
就知道他有一堆的理由可說,髒了、溼了的衣服只要洗一洗就可以再穿的;不過,她不打算再跟他辯駁這種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問。
“那……是誰褪下我的衣服?”問到最後,商芷蘭的聲音已細如蚊納。
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穆子然可聽得一清二楚。
“是我……”
聽到他的回答,商芷蘭快昏了;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自已動手?!她的名節這下全毀在他手上。
“是我……叫青兒脫下你的衣服。”穆子然將尚未說完的話說出來。
“你--”商芷蘭立即明白他是故意捉弄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偶爾逗逗她還真好玩,她生氣的模樣真是別有一番風情。
逗完她之後,穆子然立即板起臉孔。他現在可要問正經事,跟她算總帳。
“說!你為何又尋死?”
他爬上床,將她困在牆和他身體之間。
“我沒有!”商芷蘭立即否認。
自從上次自殺不成後,她就非常愛惜自己的生命,不再做傻事;因為,她相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死不是唯一的解脫,而是把自己推向地獄的魔手。她不明白他為何這麼間?難道說他將她不小心落水當成投水自盡?
“還敢說你沒有!你可是差點就被溪水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