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早就另派了一路殺手從外圍進攻醫廬。除掉豪俠要緊,至於醫廬附近百姓的死活,他才沒興趣去管呢!不過,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何況他秦熹也不是什麼智者。秦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將自己送上絕路的,恰恰就是他自己最得意的一步棋。
當第二批殺手衝進醫廬的時候,豪俠等人正在與那些從地道中逃過一劫的殺手們酣戰。“看來這秦熹是非要除掉我們不可了!”平常看到從醫廬外衝進的殺手們邊打邊說道。“哼,鹿死誰手可還不一定呢!”說話間,遙兒的一條軟鞭已放倒了十多名敵人。“說得對!”麒逸打得雙眼放光,估計也是好久沒有這麼活動過筋骨了,“我們殘花谷的人,可不是徒有虛名的草包!”
“哎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閒聊!我已經快撐不住了!”東郭抱著他自制的盾板,吃力地閃躲著。“東郭!”眼看對方的刀就要劈到東郭身上,一陣和關玉樓急忙朝他趕去,兩把長劍暫解危急。而另一邊,素問也陷入了對方的包圍之中,麒逸左手一揮,袖中竄出的鐵絲就像串小鳥一般連穿了數人的喉嚨!平儀趁機趕過去將素問護在中間。
就目前來看,儘管是豪俠微微佔了上風,可是秦熹派來的殺手數量實在太多。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只怕再這樣下去,一旦眾人的體力耗盡,那他們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危急之間,醫廬外又傳來一片殺聲,原是店小二率人趕到了。本已面露疲憊的豪俠眾人一見援兵來了,立即再次打起精神投入戰鬥。
混亂中,遙兒的軟鞭、雲香的白練早就不知被砍成了幾截。雲香腰間倒是還有一把軟劍,可是遙兒的銀蛇劍卻早在她跳崖之日失去了蹤影。“三小姐!接劍!”不遠處的凝煙見狀,急忙把左手上的劍拋給遙兒。凌山則在一旁為二人打著掩護,以免有人趁虛而入。麒逸此刻不得不佩服雲香的遠見,若不是凝煙和凌山都是使雙劍的,恐怕遙兒現在就只有東躲西逃的份了。
“閻大哥,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啊!他們的人又多了!”來儀一邊護著素問一邊衝閻鐵心叫道。即便店小二帶人趕來相助,但他們的的人都被秦熹的殺手堵在了醫廬外面。被困在院內的豪俠依舊在做著困獸之鬥。“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平常也衝大家喊道。“你說的容易!”關玉樓一劍放倒一個殺手後大叫道,“你看看周圍這些人!”“就是說啊,平常大哥!”東郭也很現實,“我們現在是內外受敵,哪裡有地方可逃啊!”“師父,快想辦法啊!”一陣只覺手裡的劍越來越沉了。“雲香姐,我們怎麼辦?”遙兒也艱難地衝雲香喊道。
“大小姐!”凌山的聲音響起,“大家快跟我走!快!”眾人在凌山的帶領下奮力突圍,一點點向裡退去,漸漸退進了素問的房間。外面追趕而至的殺手見狀,不禁暗笑豪俠眾人自投死路。他們也不多做進攻,乾脆直接放火燒樓!
“凌山,你帶我們到這作什麼!”凝煙啞著嗓子問道。濃煙已經飄進來了,嗆得眾人連呼吸都覺得難受。凌山也顧不上答話,只是在費力得摸索著什麼。“找到了!”凌山興奮地喊了一聲,隨即用力一拉,一個暗道口赫然呈現在眾人眼前,竟是那條圖紙上沒有畫出的地道!
於是由凌山領頭,平儀帶著素問隨後,然後是帶著東郭的關玉樓和凝煙,接著是閻鐵心和雲香,最後是一陣、遙兒和麒逸。匆忙之間,遙兒忽然發現自己的玉釵不見了,也不知是掉到了哪裡。“我的玉釵!”遙兒叫了一聲就往回跑。一陣和麒逸趕緊拉住她,卻被遙兒掙扎著甩開:“我要去找我的玉釵!你們先走吧。”說著便衝進火海不見了蹤影。“千千!”一陣慌忙去追,卻被麒逸死死地拉住。
一陣詫異地回頭看著他,麒逸只是淡淡地說道:“就算是為了她,也請你保護好自己。”麒逸說完鬆開一陣,自己向火海走去。“家麒!”不理會一陣的驚叫,麒逸一個人孤身向前,只留下一句:“遙兒是我妹妹,我一定會把她帶回來!”走在前面的素問心裡突然閃過一絲不安,她輕輕低下頭,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眾人的平安。除了一陣,沒有人知道後面發生的一切。
眾人終於在凌山的帶領下走出了地道,然而他們卻意外地發現,他們此刻竟然是在秦檜的靈堂!“凌山,這是怎麼回事!”雲香忍不住質問道。“最危險的地方,有時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說話的卻是閻鐵心,言語之間還帶著些許讚賞。凌山在一旁微微頷首,以示預設。
“眼下秦府所有的人都以為我們還在醫廬,還忙著在那裡除掉我們呢。”東郭似嘲笑一般的說道。“他們哪裡想得到我們竟以摸到他們老巢來了。”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