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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若府內不合,勢必要被別人利用大做文章的,你若因先前之事對我有微詞,我在此對你賠個不是,只望能在老夫人不在的這些時日裡同心協力,不被別人算計了才是。”

小七聞言忙道:“少夫人多慮了,先前之事本就是小七錯在先,又怎會記恨少夫人?況且那一日小七便說過了,只要是為著公子,小七做什麼都不會後悔。少夫人保全咱們府,就是在保全公子,小七定然全力協助少夫人,斷不會有半分異心。”

周盈鬆了口氣,對他笑了笑:“你這般說,我便放心了,日後若覺得我有什麼不妥,只管說出來,你在府中的資歷比我深,你說了我定然會聽的。”

小七有些不好意思:“少夫人還記得那話……那是小七當日隨口亂說,少夫人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周盈笑笑,道:“那我先回去了,你若驗出了什麼,直接去修竹院找我就是。”

小七的手腳比周盈想得要快,她前腳剛到修竹院,後腳小七就來求見了,還帶著個眼生的醫士,說是新招入府的。

新醫士是個白鬍子的老頭,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板著一張臉,讓周盈想起了大學時候那個總是不苟言笑卻特別愛人讓學生掛科的馬哲老師。

周盈將屋子裡人都打發出去了,老學究才顫巍巍地掏出一個布包來,包裡整整齊齊地插著一排針,長短不一,卻都是細如牛毛的。

“這是老夫祖傳的闢毒針,無論多麼高深的毒物,用這一試都能探出來。”言罷他用那針挑了挑周盈留下的那隻手帕上的渣滓,周盈不禁瞪大了眼,看著那根銀針的針頭由閃亮的銀白色漸漸變得發暗,隱隱泛著黑光。

“少夫人你看,這針頭變了色,方才探過的東西可是有毒哇。”

“能看出是什麼毒麼,毒性如何?”

老學究搖搖頭:“渣滓太少,什麼毒看不出來,倒是依老夫看,此毒應當不是能馬上要了人性命的,若是劇毒,針頭應當是黑紅色的,而這個不過是微微有些發黑。”

周盈與小七對視了一眼,小七取出銀子來給那個醫士:“今日之事天知地知,剩下得便只有咱們三人,若是有第四人知道,你該知是什麼樣的後果。”

老學究沒看小七手中的銀子,只是恭敬地朝周盈作了個揖,道:“老夫一生行醫,見過的病患不少,進過的府邸不少,能看不能說的事也見了不少,卻還然能平安活到這把年紀,足以證明老夫的為人如何。今日老夫入貴府也不是為了錢財,只是聽聞府上藏書閣中收錄了不少醫家名卷,老夫厚顏自薦入府,也是為那些醫書而來,不求其它。”

“這個好說,小七你去尋個人送老先生去藏書閣,府上不僅藏書多,名貴藥材也不少,讀書之餘也可取來試驗一二,想必你來時也聽說了我家公子的病情,若是你能將他治好,我便將那些珍惜古卷贈與你做答謝。”

“有少夫人這句話,老夫便斗膽應下了。”

老學究走後,周盈將那帕子收起來,小七在一旁看著,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問了出來:“小七敢問一句,這東西是從何處而來?”

周盈也不瞞他:“今日我帶著修遠去了大公子府上,臨走時他送了一顆人參給小豆子用,被修遠丟出車外,便是你看見的這些東西了。”

“大公子要毒害小豆子?”小七有些想不明白:“可他與小豆子無冤無仇,為何要這樣做?”

周盈搖頭:“我也想不清楚,只是尋常人都知道人參雖是大補,卻不是什麼人都吃得的,小豆子如此孱弱,根本承受不了人參的藥性,除了他,這府中平日裡能用人參的也就只有修遠,老夫人和我,我素來不用這些要,老夫人則偏愛溫和的燕窩一類,唯有修遠,是一日一碗人參湯不改的。”

“難道說……”小七也想到了另一種可能,眉頭微微皺起來。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周盈撫著額頭輕聲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興許他真的只是衝著小豆子來的,畢竟小豆子知道太多盧氏的家醜,他留不得小豆子,送一根毒參來取他的性命也說得通。”

“少夫人所言極是,大公子同二公子不一樣,他……不是那樣的人。”小七很是聰明地順著她的話說,但那語氣同周盈如出一轍,都是缺了一分底氣。

周盈知道,他也是起了疑心了。

盧修越……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偌大的盧氏,富麗堂皇一派祥和,放眼望去卻都是戴著面具往來穿梭的人,言笑晏晏,努力營造出一片和睦氛圍。周盈從踏入這扇門時,就知道:在這裡,所有的是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