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眷皆為皇親貴戚。
叫錦歌意外的是,除卻一些皇族重臣家的女眷,這殿裡竟還來了一些貴胄公子。
錦歌雖聲名在外,卻是極少參與這種聚會,因此這些人她幾乎並不識得。
女眷們早已成雙結對的坐好,見錦歌出現,紛紛停下交談,朝這邊看過來。儘管前一次宮宴,錦歌已露過臉,但因她這張臉著實張的普通了些,這些官婦們一時並未認得出。
今日出席的要麼是官婦女眷,要麼是貴胄公子,除卻坐在南宮燕身邊的南宮臣,她還真不認識這些人。
錦歌有些尷尬,瞧著這些命婦眸中的算計與漠視,她並不想冒然的與陌生面孔同座。錦歌有些尷尬地立在殿前,抬眸往另一邊掃視,正巧撞見南宮臣眸中若有似無的笑意,彷彿在等她出醜一般。
不等錦歌回視,原先正與南宮臣說話的南宮燕卻是察覺到堂兄的眼光,隨之看過來,一見錦歌彷彿瞬間並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思慮片刻,眸中迅速閃過一絲陰霾。
在場之人皆是人精,因著今日主角南宮燕這一瞪眼,莫說那些個命婦,就連男子一席都紛紛朝錦歌這邊看過來,眸中有幾分不明就裡和好奇。
錦歌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局面,抿了抿唇,正打算抬腳朝女眷席走去,身旁突然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九郎,下月武試,只怕七王爺又能因傷逃過一劫了。”
“哼,不過二十板子……”
洛繹正說著話,倏地感到前面彷彿氣場不對,不禁抬頭看去。
錦歌與洛老九四目相對,不等錦歌有所反應,洛繹兀自調整了目光,徑直進了大殿。
**裸的忽視啊!
方才與他說話之人見了錦歌,面上凝滯片刻,便也隨著洛繹進了大殿,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名宮裝女子。
錦歌呆呆的看著這一行三人徑直從她身旁路過,連聲招呼都不打,心中有幾分鬱悶,轉過臉,繼續接受殿內一眾人的目光洗禮。
錦歌瞧見方才進去的那名女子竟是坐在男子席,且彷彿與方才說話的男子很是相熟,二人坐在一張桌前。
錦歌腦海中愣了片刻,便抬腳進了殿。
當錦歌頗有氣勢直接坐在了自個身邊兒時,洛繹正在與旁席之人說話,見對方頗震驚地盯著自己身後,洛繹無意間往後瞥了一眼。
這一眼,險些叫他眼珠子瞪出來。
這個死丫頭居然敢坐在自己身邊?
錦歌淡定地回視洛繹,眸中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
想著今日我並不太認識這些人,看在我倆同窗的份兒上,不如就湊合一晚上罷了?
洛繹正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聽得方才與他在殿外說話的男子調笑著問道:
“九郎,這位……莫非是……準弟媳?”
男子一言,叫洛繹身邊不少公子紛紛笑著看過來,就連女眷那邊,眼神也是一直未曾鬆懈。
洛繹面色一僵,正要開口,卻聽身邊一道脆生生的嗓子道:
“我是他賤內,不知這位叔父如何稱呼?”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片刻,滿殿爆出笑聲,在座不知是被那“賤內”一詞,還是“叔父”一說逗的開懷大笑,就連南宮燕眸中都盛滿笑意,偌大的秋雁殿,只留洛繹與說話男子面色鐵青。
洛繹與安陵鋒對視一眼,瞧著安陵鋒特愛顯擺的絡腮鬍,硬是將他這不滿二十的人裝扮的倒真有幾分“叔父”的意思,不禁眼底也顯出幾分笑意來。
安陵鋒哪裡料到這胖丫頭語出驚人,眼下這情形,叫自己的面子往哪兒擱呀?偏偏九郎此刻一絲幫襯的心都沒有,竟然也跟著起鬨。
想到尋常女子,哪裡會如此開口,安陵鋒自然認定此女只怕就是樓相家的痴女了。想他洛家九郎亦是個命苦之人,竟被賜婚與這等女子,安陵鋒如此一想,心中又有些釋然了。
“帝后駕到——”
小太監尖細的嗓音打斷了一時的歡愉。
“說說,都在高興什麼?也叫本宮樂一樂。”帝后身著繁縟的鳳袍,在宮女的相扶下,帶著三公主安陵若雅,眉眼帶笑的入了場。
“帝后娘娘千歲!”
眾人起身行禮。
“都坐吧,今日是本宮為南宮公主踐行,大家高興就成,日後也叫公主心中有個念想。”
帝后意有所指的一番話,叫眾人聽出了不同的意思。
大家謝了恩,這才落了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