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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中培植了玄衣衛,可是為了防著那些人?這些年,爹爹可曾查到什麼蛛絲馬跡?”

眼下自己的小命最重要,錦歌相信以美人爹爹的精明,又是殺妻之仇,多年以來絕不至於一無所獲。

“嫡脈之血能延年益壽,容貌不改。小夭,就憑這一點,天下間誰人不想得此聖物?”

樓墨年若有所指的看著錦歌,哀聲道:

“只怕不但三國皇室牽扯其中,就連江湖中人都躍躍欲試……小夭,你說,爹爹該滅盡天下之人,為你娘報仇嗎?”

樓墨年再飲了一大盞梨花釀,眸中有些迷離,眉間那抹硃砂痣愈發紅潤。

錦歌聽他這話彷彿只是一句無奈的感嘆,但她就是沒來由的選擇相信,若是面前這個男子斷然決定滅了天下,亦是能做得到的……。

錦歌被自己這種信念嚇了一跳。

滅了天下之人?那和生靈塗炭有何不同?多少無辜會白白送了性命,多少家庭將要流離失所……

月離已然不能復生,儘管他有再多不捨,如何……。能為了一己私念,滅了這天下呢?

三國皇室都有牽連,江湖之人魚龍混雜,這仇……。該找誰報?又該如何報?

錦歌這才有些體會樓墨年這些年來的無奈之處。

都說罰不責眾,平民皇族都陷入這場嗜血的紛爭裡,果然能殺得盡麼?

若是隱忍,可當年這些個魑魅魍魎,卻是活活放光了她孃親的血水,只為盼得一日長生。

人有貪念,誰又不是呢?

屋內蠟燭燃去了大半截,火紅的燭淚拖在桌面上,彷彿一灘血水般難看。

錦歌的眸子藏在昏暗的光線裡,像是罩了一層濛濛的水汽,越發顯得寂寥。

“爹爹,既然殺不盡……。何不放了呢?”錦歌聽了這許久的話,終將一盞酒水飲盡,徐徐道,“放不下這段恨,您這一生都得為孃親陪葬。活在愧疚裡,鬱鬱而終,孃親她……願意見你如此麼?”

樓墨年倏地立起身,彷彿不認識眼前之人般,一時怔住。

“小夭……你……”

“我很慶幸……這一世,能有你這樣的爹爹。”錦歌說著,嘴角不自禁的上揚。仰著頭,眼神定定的看著面前風花絕代的美男子,終究劃開心頭一抹淺恨。

“小夭……爹爹……。”

“我知道爹爹心裡苦,可一切都早已成定局。如今不管殺了誰,孃親都回不來了。這一點爹爹清楚,小夭也明白。”錦歌又為自己滿上一杯,細細品了一小口道,“罰不責眾,既然不能負了這天下人,只要小夭活著一日,總還會有人送上門來的。爹爹只管下手便是,無需留情,就算……是我們父女為孃親報了仇。”

樓墨年一直以來活在自責和擔憂裡,哪裡料到養了十二年的小女兒,竟能有一日說出這般體己的話來,當下激動的有些站不住腳。

“小夭,你這般心胸,只怕勝過鬚眉……若你是個男兒身,只怕……”

“爹爹,我很慶幸自己個女兒,能陪在你身邊一輩子。我們互相依靠,誰也不怕。”本不想說的太煽情,誰曉得話一出口,錦歌自己都覺得有些鼻子酸酸的。

樓墨年只覺喉中被什麼梗住一般,酸澀的緊。眼底有些熱,他轉過臉看向窗外,掩過面上不適。

“好……小夭……和爹爹在一起,誰也不怕……”

聽著這一句似承諾的話,錦歌心底說不出的滿足。仰頭一大口,將酒水喝得見底。

見席間氛圍好轉了不少,周掌櫃這才敢進來,又送了些酒菜。

錦歌彷彿覺得今日是她穿越以來最舒暢的一日,與美人爹爹對飲了不少。

樓墨年今日倒是半分丞相的樣子都沒有,與錦歌一道一盅接著一盅喝。半晌才恍然發覺,桌上竟擺著七八隻空酒瓶,雖說自己喝了不少,但小夭大病初癒,樓墨年心中擔憂。頗有些責怪的看一眼受災身後的周掌櫃,周掌櫃倒是不懼,只因難得見自家主子這般開懷,自然不敢上前叨擾,此刻正面色擔憂的瞅著他。

樓墨年一時有些自責,忙抬手止住錦歌尚要斟酒的手,皺眉道:

“小夭可還好?此酒後勁極大,可覺著頭暈?”

錦歌正詫異的看著他阻擋的手勢,聞言輕巧的一笑。因著喝開了,說話越發的沒顧忌:

“爹爹說笑了,若是沒這點兒酒量,爹爹以為我今日如何折騰得了七王爺?”

樓墨年聞言沉了臉,今日之事他自然全都知曉了。想到三公主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