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下馬呢,就瞧見許茂和曾飛喜滋滋的出來,兩人手裡一大摞銀票。
一抬頭,就瞧見連軒騎在馬背上,丰神俊朗,像……財神爺。
許茂拍了拍手裡的銀票,笑道,“連軒兄,託你的洪福,小掙了一筆。”
連軒瞥了他手裡厚厚一沓銀票,他眼力極好,那是千兩的銀票。
許茂有強迫症,喜歡將小額銀票擺在上面,大額的擺在下面,那一沓銀票少說也有二三十張。
“你們買我贏了?”連軒挑了眉頭問。
不愧是他好兄弟,夠信任他。
曾飛笑如春花,“可不是,全部的家當都買你奪副帥了,賠率高達六十……。”
說來,他們能得這麼豐厚的一筆全憑運氣。
比武奪帥,賭場賭誰贏,這樣的事,身為京都屈指可數的紈絝,怎麼能少了呢?
正帥,毫無疑問買了蕭湛贏。
因為蕭湛贏的可能性太大,買的人多,就是賭贏了也沒什麼掙頭。
可是副帥就不同了,誰都有贏的機會。越有爭議,贏頭越大。
只是那麼多人中,實在不知道買誰好啊。
這不正猶豫不決時,卜達來了。手一拍,九千兩銀票買連軒贏。
他們只當卜達是奉連軒的命來的,哪知道他是買自己贏的啊,有夠無恥的啊,還很自負。
卜達平時和他們玩的也開。這不就問了,“你們買誰贏,我家世子爺嗎?”
許茂嘴角就開始抽了,就連軒那本事,能贏副帥才怪了。
卜達就開始用一種你是不是我家世子爺的狐朋狗友的眼神瞄著兩人。
兩人背脊一陣陣發涼,這不,把懷裡銀票一掏,丟桌子上了,“買靖北侯世子奪副帥!”
本以為這錢是打了水漂了,沒想到給他們狠狠的掙了一筆。
連軒翻身下馬。手一伸,道,“我很缺錢,分我一半。”
許茂,“……。”
曾飛,“……。”
兩人迅速的把銀票揣懷裡,抽著嘴角道,“開什麼玩笑啊,你缺錢?卜達買了九千兩賭你贏,依照賠率。你會有五十四萬兩,你跟我說,你缺錢?你都啃了一頭牛了,還不許我們喝兩口湯?”
這還是兄弟嗎。簡直堪比土匪了!
人家土匪好歹搶的是別人,他居然搶自己人。
連軒瞥了卜達一眼,“我還有九千兩?”
他怎麼覺得自己窮的叮噹響啊?
卜達欣喜道,“之前侯爺和夫人不是拿了銀票給世子爺你去玩嗎,你說所有錢一半買你奪正帥,一半買你奪副帥。奴才就把所有銀票都用了,買了一千兩你奪正帥,九千兩奪副帥……。”
他這也算是擅自做主了,不過沒辦法,有蕭表少爺在,世子爺不可能奪正帥啊,副帥還有一米米的可能。
連軒覺得有些頭暈目眩了。
一個窮光蛋,瞬間爆富,這感覺真是不要太爽了。
連軒拍了拍卜達的肩膀,道,“不愧是我的心腹,給你一萬兩,回頭娶個美嬌娘做媳婦。”
卜達臉蹭的一紅。
說完,連軒就進去要錢了,許茂和曾飛不走了,跟進去湊熱鬧。
吉祥賭坊的人看見連軒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瞥一眼,就趕緊逃。
連軒不悅的抓著吉祥賭坊的掌櫃的,怒道,“跑什麼跑?!爺是長的凶神惡煞,還是能活吃了你?!”
掌櫃的二話不說,便跪地上道,“靖北侯世子,你行行好,饒我一命吧,賭坊沒那麼多錢給你……。”
許茂聽得一愣,“沒錢了?我說劉掌櫃的,吉祥賭坊沒錢,還做哪門子生意啊,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啊,連靖北侯世子的錢都敢不給,你這不是找死嗎?”
劉掌櫃的哭的是淚眼婆娑,後悔不迭,“堵靖北侯世子贏的人不多,可每個都下了大額,吉祥賭坊數年經營,毀於一旦了……。”
許茂愣了一下,“除了我們,還有人買靖北侯世子贏嗎?”
劉掌櫃的點頭,“顏王府晗月郡主買了三千兩,還有人買了七千兩,再就是他買了九千兩……。”
這個他,指的是卜達。
說完,劉掌櫃的就哭訴了,“靖北侯世子晚來一步,賭坊裡的銀票都被晗月郡主的人,還有買七千兩的人取走了……。”
不等劉掌櫃的說完,連軒就打斷他道,“本世子不管你有沒有錢,該我的都拿來,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