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飯,晾連軒也沒輒了。
能想到這樣餿的主意,還有連軒的性子,簡直就是青出於藍。
靖北侯夫人是越想越氣,腳一抬,直接把靖北侯踹下了床,讓他反省去了。
兒子沒病沒痛的,用什麼公雞拜堂,這不是侮辱人家晗月郡主嗎,還不得被文武百官活活笑話死。
靖北侯靠不住。靖北侯夫人拿連軒又沒輒,這不一大清早的,隨便用了兩口早飯,就巴巴的趕回來,找蕭大太太幫忙出主意了。
對此,幾位蕭太太是無奈又好笑的搖頭,“連軒要是不願意,這堂不好拜啊,要是以前,或許還能讓遷兒他們看著他。現在軒兒武功又高,還有安容給的一堆毒藥在,想困住他,著實不容易。”
蕭三太太笑問。“連軒還忙著四處要債呢?”
靖北侯夫人瞬間頭疼不止,“別提了,就軒兒這兩天要的債,比他爹掙了半輩子的錢都多,我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哭。”
蕭四太太用帕子擦拭鼻尖,掩去嘴角的笑。“軒兒雖然胡鬧了些,不過可是很懂事,送給我們幾位舅母不少的首飾,還有錦兒她們……。”
說起這事,靖北侯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連軒誰都想到了,可就是她這個親孃沒想到!
“罷了,不提首飾的事了,越提我越傷心,真是白養他這麼大了,你們倒是幫我出出主意啊,”靖北侯夫人揉太陽穴道。
安容站在屏風處,聽了這麼一段,尤其是靖北侯出的餿主意,真是有夠餿的。
丫鬟出來,正巧碰到安容,忙福身見禮,“給表少奶奶請安。”
安容點了點頭,丫鬟退出去,她便邁步進去了。
她進去,正巧聽到蕭四太太小聲和靖北侯夫人說話,“軒兒就聽他大哥大嫂的,你讓安容幫著出出主意,哪怕餿一點兒,好歹事後他不會報復。”
安容,“……。”
幾位太太不敢出主意呢,雖然連軒還不至於敢以下犯上,可是連軒會父債子償,母債子償啊,倒黴的可就是蕭遷他們了。
安容出主意就不同了,連軒不會找安容的麻煩。
安容渾身無力的上前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微微詫異,多看了安容幾眼,笑道,“怎麼還來給我請安了,昨兒國公爺說他交給你個任務,說你一段時間會待在臨墨軒,就算天塌了也不許去打擾你,我還沒吩咐下去呢。”
安容聽得心底動容,尤其見老夫人的眸光從她手腕上的玉鐲瞥過去,她就知道國公爺和她明說了。
老夫人招招手,安容便坐到她身邊去了,道,“外祖父交給我的任務,時間緊迫,我怕是要錯過連軒和晗月郡主的親事,連給相公送行都來不及……。”
老夫人拍著安容的手,輕輕一嘆,“難為你了。”
蕭大太太看著安容,又看看老太太,“什麼任務,這麼重要?連軒和晗月郡主的親事不參加就算了,畢竟安容懷了身孕,喜宴上人多手雜,可是給湛兒送行的時間都沒有?”
安容沒有說話,木鐲的事,國公爺叮囑過,不許洩密,她告訴芍藥,那是萬不得已,再者,她也信任芍藥。
見安容不說話,蕭三太太眉頭皺了,“不能說嗎,要是國公爺交代的任務太難辦,你說出來,我們幾個長輩看看能不能幫忙,湛兒一走,沒準兒就一年半載見不著面了。”
幾位太太紛紛表示會幫忙。
好吧,幫忙是次要的,其實更多的還是好奇國公爺給安容交代了什麼任務,總覺得給安容開了小灶的感覺。
不知道,心底不舒坦。
說了會幫忙,可不是一定會幫忙,要是太麻煩了,還可以推脫。
她們那點心思,安容瞧她們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被幾位太太聯手逼問,安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好像有一種不回答,就會犯眾怒的感覺。
安容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點點頭。
安容囧了,老夫人居然支援她撒謊騙幾位太太,那這樣,她就不客氣了。
安容努了努鼻子道,“幾位舅母也知道,相公的那十三萬大軍,朝廷不會給一分餉銀,也不會給一粒糧食,這些日子,相公一直在為籌集軍餉忙碌,國公爺覺得我把玉錦閣經營的不錯,就把十三萬大軍的糧草的事交給了我,好讓相公在戰場上無後顧之憂……。”
安容說著,蕭三太太打岔了,“十三萬大軍的糧草,全部交給你想辦法?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一個月少說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