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容笑道。“也不怪二哥不信任你,誰叫你有話都跟三嬸兒和祖母說的了,二哥哪敢告訴你啊?”
沈安溪嘴巴更撅,“我保證不說還不行麼?”
安容捂嘴笑,“二哥肯定怕你威脅他給你做吃的。”
沈安溪徹底醃了。
“那‘烤魚’是誰?”沈安溪問道。
安容搖搖頭,“我不說,你去問二哥去。”
沈安溪氣的要拿帕子打安容,誰想一動,肚子就一陣揪疼。
沈安溪臉紅了,“娘說我長大了。長大的感覺真不好受。”
說完,斜了安容一眼,眸底有笑。
安容臉也紅了,要不是她肚子難受,安容真想撓死她。
沈安溪笑話她第一次來初潮,嚇哭的事。
安容跺跺腳,轉身走了。
從西苑出來,安容沒想到會在半道上碰到沈安姒。
安容眉頭輕皺,她不是應該陪著祖母看戲嗎,怎麼會在這兒?
安容繼續往前走。
沈安姒站在那裡等安容。等安容走近,她抬起繡帕擦拭鼻尖。
手背上,有兩條結痂的疤痕。
安容瞧的好笑,那是她吩咐冬梅偷信件的罪證。之前一直用帕子捂著,這會兒倒好意思給她看了。
安容沒有福身,只那麼看著沈安姒。
沈安姒眉頭一扭,頗帶了些責怪的意味道,“四妹妹,你怎麼和我那麼見外了。連慣常的問候都沒了?”
安容手撥弄一旁的樹葉,笑道,“以前,侯府姐妹情深,連嫡庶都不分了,這幾日,我重溫了一下侯府家規,上面寫著,庶出要給嫡出見禮,我想三姐姐沒忘記吧?”
沈安姒臉色一僵。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安容了。
說忘記了,那她就要重溫侯府家規。
說記得,方才說的那話可就太可笑了,她一個庶出的姐姐,哪有那個臉皮叫嫡出的妹妹給她見禮?
安容就那麼站著,等著沈安姒給她福身。
“家規我都記得,只是以前一直都是四妹妹你先給我福身……,”沈安姒笑道。
安容低低冷笑,“是啊,以前都是我先不守規矩,以至於有些人都忘記我才是侯府嫡女了,什麼樣的手都敢往我屋子裡伸,我是心軟,才只下了些癢癢藥,我若狠心,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沈安姒臉色又難看了三分,她瞥了芍藥一眼,才看著安容笑道,“四妹妹何必說風涼話,你算計了我,何必再往我傷口上撒鹽。”
安容望著沈安姒,“我算計了你?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算計你的?”
沈安姒望著安容,頗詫異道,“冬梅送信給我,不是四妹妹你的算計?不是四妹妹你借刀殺人,想挑起大姐姐和大夫人的仇恨,憑白讓我做了那個壞人。”
沈安姒語氣哽咽,像是質問安容,又像是在訴苦。
她被人害了,還誤解了安容,她想要查出幕後黑手。
安容看著沈安姒,很想上去掐掐沈安姒的臉皮,看看它到底有多厚,有多麼的結實。
安容笑了一笑,“三姐姐你的臉皮撕下來都能當磚用了。”
沈安姒驀然怔住,眼神微冷。
芍藥則捂嘴笑,她好想說,除了六姑娘的臉皮,府裡其他姑娘的臉皮都能當磚用。
安容不想和沈安姒廢什麼口舌,她知道沈安姒為什麼急著辯駁。
她一箭三雕的算計非但沒有成功,還惹了一身的麻煩。
第一個便是老太太,偷她的信件,還栽贓嫁禍,老太太厭惡她。
第二個便是大夫人,信上的內容是大夫人想知道的,但是雙手紅腫,又是拉肚子,這口氣,夠沈安姒受的了。
第三個便是沈安芸了。府裡有大姨娘,沈安姒做的事,沈安芸不可能不知道,沈安姒想借大夫人的手除掉她。沈安芸豈會任由她宰割?
老實說,安容有些同情沈安姒了,她的下場好不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三姐姐。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句話,安容轉身便走。
芍藥跟在後頭,亦步亦趨,三步一回頭。
不知道多少步後,芍藥停下腳步,眉頭蹙緊。
幾十米開外,有個眼熟的丫鬟朝沈安姒走了過去。
沈安姒跟著那丫鬟走了。
芍藥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那丫鬟是誰,忙跟安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