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容眉眼斜飛,清澈水潤的眸底就一個意思:東西還在本姑娘的地盤上呢,想順暢的拿走,就得答應本姑娘的要求。
本姑娘就是這麼好說話。
蕭湛無奈輕笑,“你是在威逼我退親?”
“你知道就好。”安容膽子很肥。
但是很快,安容就說不出來話了。
因為蕭湛抽出腰間的軟劍,顯然,也是學安容威逼。
安容正不知道怎麼辦好。蕭湛卻將軟劍丟了。
他開始寬衣解帶了。
安容眼珠子瞪圓了,聲音都微微顫抖,“你,你要做什麼?!”
蕭湛解下繡著精緻木槿花的玉腰帶,抬眸看著安容,似笑非笑道。“你不懂?”
安容一臉燥紅。
心中腹誹道:我怎麼不懂,我比你懂的多的多!這一世你還是個雛,我卻記得前世所有啊!
安容氣呼呼的道,“說的好像你懂似地。”
說完,見蕭湛面具沒有遮住的地方臉有些紅,安容決定加把勁。
她手指一掐,笑的春風得意,“你不是知道我會占卜算命麼,我算出你還沒近過女人的身,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兩句,你要慎重,輕易破身,有殺身之禍。”
說著,覺得可信度不夠。
安容想起前世她見過清顏的兒子,他大腿內側有個梅花印記,她還誇過漂亮,長在女兒家身上會更美。
蕭錦兒笑說,隨了他爹。
所以,安容道,“你大腿內側是不是有梅花胎記?”
蕭湛,“……。”
安容有些飄飄然了,重活一世的感覺真是太爽了,可以調戲湛王啊,這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安容怕得意的過了火,清了清嗓子道,“有些事,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好。”
蕭湛卻朝她走過來,嘴角的笑有些妖冶,深邃的雙眸如夜空閃耀,裡面夾雜著細碎的笑意。
“我不怕死,”他嘴角彎起漂亮的弧度。
安容一怔。
隨即臉大窘,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捨身也要破身嗎?
他肯定是看出她是假冒的了!
安容有些急了,蕭湛過來,她就往後退。
很快,安容就退到了大箱子處,側縮著身子,不敢看他。
蕭湛冷冽如霜。
安容臉紅脖子粗。
一冷,一熱。
對比分明。
蕭湛身子前傾,安容腰往後扭,扭成了弓型,幾乎能斷。
忽然,蕭湛胳膊一伸。
將安容摟在懷裡,又帶著安容連轉了兩個圈。
安容頭暈目眩之際,感覺有東西晃了下她的眼。
安容眼睛緊閉。
耳畔是刀劍破空之聲,像是在撕裂空氣。
更有陌生的男子說話聲,“想活命,留下金葉,給我滾!”
此時,安容站在一旁,見有兩個刺客,趕緊躲到大箱子旁。
心裡為兩個刺客默哀。
敢讓蕭湛滾的人,最後想圓潤的離開都沒那個機會。往往囂張的人最後都死的格外的悽慘。
兩人合夥對戰蕭湛。
蕭湛的劍被他插在了地上,很不巧,剛剛被兩個刺客一腳踢飛了。
蕭湛的愛劍,安容捂臉。
太血腥。太暴力了。
蕭湛一腳,將其中一個刺客揣的直接上了天花板。
然後,砸下來。
四仰八叉的趴地上,驚起幾層錦緞化成的灰。
安容捂著鼻子,咳嗽不止。
好吧。安容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自然是那個被欺凌的物件。
一把寒光閃閃的劍,朝她刺了過來。
結果被蕭湛抓住了腳,往後一拉。
安容嚇的臉色蒼白,六神無主了。
兩個刺客也是高手,被那麼打,都還不死。
安容站在一旁瞧著,她覺得蕭湛手軟了,根本不像前世那個殺伐果決的蕭湛。
因為,蕭湛放走了兩個刺客。
那刺客一身的血。滴的滿地都是。
而蕭湛的劍,嶄亮如初。
蕭湛將軟劍系回腰間,回頭去問安容。
安容卻問道,“你為什麼要放走他們?”
蕭湛呆呆的望著安容,“你不怕瞧見我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