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夫人一定要沈安芸招認避子藥的事,沈安芸無話可說,她壓根就一無所知。
她是滿心歡喜的回來,迎接她的卻是冷冰冰的青石地面。
宣平侯夫人一怒之下,讓她去佛堂跪著。
沈安芸才動了胎氣,正是亟需修養的時候,宣平侯夫人卻狠心讓她跪著,跪到她認錯為止。
任是沈安芸如何求饒,看守的婆子都不為所動。
才跪了一個時辰,孩子就沒了。
沈安芸倒在地上,閉上眼前,感覺到肚子格外的疼。
那是有人怕她孩子命太大,死的不夠徹底,用腳揣。
耳邊依稀有譏笑聲傳來,“沒有了孃家庇佑,還妄想和蘇大姑娘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夫人願意留你一條命,已經是給武安侯臉面了。”
PS:不用懷疑,這一刻,沈安芸已經瘋了。
宣平侯夫人惹怒了一隻蠍子。
被蠍子報復是鐵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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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招認
沈安芸的孩子沒了,但是事情卻沒有了結。
這不,松鶴院正堂,宣平侯夫人的貼身丫鬟站在屋子裡,不卑不亢的望著老太太。
“沈老太太,我家夫人讓我來問一聲,府上二姑娘害得大姑娘動了胎氣,沒了孩子一事,該怎麼了結?”丫鬟質問道。
老太太的臉色當時就沉了下去。
安容站在一旁,聽得眉頭蹙緊。
三太太就先冷笑了,“孩子是在武安侯府動的胎氣不錯,可是孩子保住了,這才回宣平侯府兩個時辰不到,孩子就沒了,怪誰?”
丫鬟望著三太太道,“自然是怪武安侯府,我家夫人說了,若不是世子二夫人在武安侯府動了胎氣,不會跪那麼一會兒,孩子就沒的。”
說完,丫鬟福了福身子道,“話,我已經傳到了,夫人還等府上給交代,告辭。”
丫鬟很高傲,從始至終都沒有自稱過奴婢。
二太太見丫鬟轉身,便陰陽怪氣的笑了,“好一個宣平侯府,才巴結上護國公府,就將武安侯府一腳踢開了,還學會了栽贓!”
三太太撇了二太太一眼,眸底滿是鄙夷。
丫鬟方才在的時候,她一句話不吭,等轉了身,她才罵,只會背後罵人。
三太太望著老太太道,“老太太,你看這事該怎麼辦?”
三太太知道宣平侯夫人為何這麼做,這是故意寒磣老太太呢。
當初老太太說過將沈安芸轟出侯府大門,再也不管她了,後來退讓了一步,結果沈安芸在府裡動了胎氣,雖然孩子是罰跪沒的,卻是因為動了胎氣在前。
宣平侯夫人自己不願意要那個孩子,卻不願意背那麼個惡名聲,要武安侯府承擔。
老太太眉頭冷凝,眼睛掃向沈安芙和沈安姒。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伸過腳?”老太太眸光凌厲,語氣生冷。
沈安姒背脊一涼,她知道老太太沒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若是一會兒查出來,她們撒謊作假證,懲罰只會更重。
沈安姒覺得會被送去給宣平侯夫人,給她處置,到那時候。她的名聲還能好?
人又不是她害的,憑什麼她要受牽連?
沈安姒撲騰一聲跪下道,“祖母,我發誓,我沒有伸過腳,當時我望向別處,壓根就沒瞧見,我是聽到大姐姐叫疼才反應過來的。”
沈安姒委屈的道,生怕被老太太誤解了。
大夫人坐在那裡,嘴角勾起冷笑。眸底的寒意更甚。
安容實在是憋不住了,“三姐姐,你既然都沒瞧清楚,方才二姐姐說不是她的時候,你可是口口聲聲說大姐姐汙衊你們。”
說完,安容對老太太道,“祖母,我看也不用審問二姐姐、三姐姐了,當時還有兩個丫鬟跟著,審問她們吧。”
丫鬟不說實話。有的是辦法讓她們招認。
三太太道,“可是沒過元宵,不可動刑見血,有些丫鬟。不動刑,是不會說真話的。”
安容輕笑道,“三嬸兒,你放心,不見血,我也能讓她們招認。”
很快。其中一個丫鬟就被叫了來。
安容只是隨口問了幾句,就讓芍藥拉著她到屏風後去了。
然後,另外一個丫鬟被拉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