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下首點,還有兩個后妃,瞧坐的位置和穿戴。應該品級不高。
其中一個安容認得,就是宋昭順。
安容從容淡定的上前見禮,她福身在那裡。
徐太后和皇后的注意力卻在周幼婷的雙眸上。
“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紅了?”皇后關切的問,隨即又瞪了凌陽公主一眼,“又是你欺負幼婷的?”
凌陽公主大呼冤枉。“母妃,我幾時欺負過表妹了,都是逗她玩的。”
安容在下面站在,嘴撅了撅,至於給她來這麼個下馬威麼?
周幼婷在壽康宮外哭,這事丫鬟會不稟告徐太后和皇后知道才怪。
周幼婷是皇后的侄女,皇后又是徐太后的侄女,這侄女的侄女也是很得徐太后心疼的,這還是周幼婷找茬在前呢,這要安容先砸了周幼婷,她今兒想輕輕鬆鬆的出宮,還真不容易。
誰叫蕭國公府是鄭太后擁護者呢,徐太后恨蕭國公府那是恨的牙根癢癢,如不是當年蕭國公府全力支援鄭太后和皇上,讓她和她兒子心力交瘁,她兒子也不會憂心忡忡,連正兒八經修養的時間都沒有,最後病逝了。
徐太后和鄭太后爭的很厲害。
鄭太后抱養了一個女兒,求得先皇封為公主,也就是清惠公主,安陽公主的母親,後來徐太后出去玩,碰到個喜歡的姑娘,當即收為義女,讓先皇賜封為柔惠公主。
凡是清惠公主有的,柔惠公主只多不少。
要說徐太后這輩子也夠悲催的,就生了一個兒子,結果死了。
然後抱養了一個王爺,收養了一個義女。
安容不願多想,她這會兒膝蓋彎的很酸呢。
周幼婷搖著皇后的胳膊道,“姑母,我沒事呢。”
皇后很詫異,自己的侄女,自己瞭解,都被人鬧哭了臉,居然還替她求情?
皇后不動聲色的打量安容,見她雖然彎腰行禮,但是背脊卻挺得直直的。
便道,“起來吧。”
安容輕呼了一口氣,再彎下去,她估計直接趴百花地毯上了。
安容不會說,就這行禮的空檔,她發現地毯上居然被燙破了一個小洞,囧。
只是安容才起身,就有人挑刺了,是坐在宋昭順身邊的嬪妃,是誰,安容不認得,只見她笑的溫婉,“我還沒有見過縣主,似乎好像不是這身衣裳吧?”
安容望著那嬪妃,坐在宋昭順下手,就不會比她高,這樣的人,宮裡一抓一大把,安容想,她前世沒見過,估計是進冷宮了。
不怪安容這樣想,這人明顯就是皇后準備的下馬威,在後宮,這樣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做替罪羊。
安容尋了個由頭道,“早前知道太后召見,丫鬟就把許久未穿的縣主衣裳給洗了,今兒早上,我一時失手,把胭脂潑衣裳上了。不好穿髒衣服進宮,這才……。”
安容這話,可是說的極有技巧。
為毛縣主衣裳許久未穿?一來是她許久未進宮了,二來就是鄭太后不用她穿。
她可是尊重徐太后。才清洗了衣裳,可是架不住出現意外啊,她有錯,但是情有可原。
皇后望著安容,眸底輕動。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沈四姑娘。
那日公公去宣旨,是她吩咐說太后召見她,可沒明說是徐太后,便是方才宮女都說她反應很吃驚。
安容很鎮定,宮裡穿的隨意的可不止她一個,便是皇上都有穿便裝見大臣的時候,皇后也不敢追究,允許她穿便裝的可是鄭太后。
安容相信,徐太后若是罰她,鄭太后肯定會幫她的。
那嬪妃立馬笑道。“四姑娘莫見怪,我不是挑你的錯,我只是覺得縣主的衣裳應該沒有你穿著的好看,這一身真真是畫上才有的。”
那嬪妃說完,宋昭順便笑道,“四姑娘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
安容被誇的臉紅,忙謙虛了兩句。
然後抬頭望著徐太后,一臉狐疑,不懂她找她來是做什麼。
徐太后擺擺手。便有宮娥捧了一幅畫過來,在安容跟前開啟。
安容瞧著畫中人,眼珠子瞬間睜得圓圓的。
畫上人正是蕭湛。
安容不解了,為何徐太后給她看蕭湛的畫?
安容望著徐太后。徐太后道,“這是今年京都選的十大美男之首,偏巧無人認得,只有這麼一幅畫,哀家聽說有人瞧見在湖畔,你曾和畫中人爭吵過。他是誰?”
安容腦門上閃著幾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