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嘆道,“湛哥哥都定過三門親了,明明是湛哥哥要退親,結果外面傳湛哥哥克妻,才定親就把顧大姑娘給克了,湛哥哥現在說親都困難了。”
說著,眼睛瞥了安容一眼,眸底還帶了絲指責。
之前,安容退蕭湛的親,弋陽郡主可是整整兩個月沒有理她,她花了好大勁才把她哄好。
要不是芍藥嘴快,說她是聽沈安玉她們說蕭湛不好,弋陽郡主知道她是被人給誤導了,估計都做不了朋友了。
因為此事,弋陽郡主愈發不喜歡沈安玉幾個,每回對著她們都不冷不熱。
這不,得知道弋陽郡主來了,沈安玉幾個趕來了,殷勤備至,要請弋陽郡主去她們院子裡玩。
弋陽郡主淡淡的回道。“我還是喜歡玲瓏閣。”
沈安玉臉色頓時僵硬,努力維持笑臉。
看著弋陽郡主和安容有說有笑的走遠,沈安玉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沈安芙安慰她道,“弋陽郡主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和四妹妹走的近的。再者,府裡別的院子也的確比不上玲瓏閣的一半。”
沈安姒連連點頭,又有些惋惜,“當初要是五妹妹沒有搬進蒹葭苑,沒準兒今日的玲瓏苑就是五妹妹建的了。玲瓏苑雖然偏遠了些,可是清幽雅緻,一看就是嫡女的住處,誰來都寧願走遠一些,去欣賞一番。”
沈安玉扭緊繡帕。
她們說的沒錯,她也是嫡女,府裡只有蒹葭閣有繡樓,當初她要是沒有搬進去的話,肯定會重建一個的!
玲瓏苑本該就是她的!
看著沈安玉眼底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神情,沈安姒嘴角閃過一抹笑意。
走到玲瓏苑門口。大夫人就派了大丫鬟碧玉給她送來百兩銀票。
安容收了銀票,不冷不熱道,“昨兒五姑娘打碎的花瓶原是一對,給我送來的那隻不搭,重新換一隻來,若是沒有,給我換一對。”
碧玉怔怔的看著安容。
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沈安玉。
半晌才點頭應下。
弋陽郡主不是第一次來玲瓏閣,每回來總覺得景緻不同,這兒玩玩那裡逛逛,一時手癢。還在竹屋彈奏了一曲。
竹屋修葺如新,撲了紅毯,安容都不知道哪裡被燒了。
玩鬧了近大半個時辰,弋陽郡主才起身告辭。不捨道,“不能再玩了,我答應母妃會回去陪她用午飯。”
安容送她到大門口。
弋陽郡主走後,安容就見到福總管騎馬過來。
“大哥在書院還好吧?”不等福總管行禮,安容便問道。
福總管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忙道。“世子爺在書院很好,只是……。”
福總管猶豫了下,把今兒去書院的事跟安容稟告了一番。
他奉命送畫卷和書本去書院,也不知道怎麼了,書院那群學子瘋了似地,問他是不是二少爺送的。
他弄了半天才想明白二少爺是四姑娘。
一點頭,那些學子們就擁著他去了沈安北跟前,要看禮物。
那些畫還好,看到四姑娘送的書後,那些學子們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這第一頁的題目不是今天先生出了給咱們算的嗎,算了一個時辰都沒解出來,這上面竟然寫滿了答案!”
沈安北被拽著問,這書是誰寫的,從哪裡來的,能不能買到。
想到世子爺那哀怨的眼神,福總管就苦惱,經算大師要破例招四姑娘入學。
瓊山書院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便是武安侯府,也只有一個名額。
他和世子爺拒絕,經算大師很不高興的走了,臨走前還順走了世子爺的書。
所以,福總管抬頭看著安容,“世子爺說,讓你再送他一本。”
安容攏眉,那書是她特地給大哥準備的,怎麼就到了經算大師的手裡?
想到自己昨天熬夜寫了幾個時辰,安容的手腕就泛酸。
可是大哥難得有求於她,她還真不好拒絕。
回到玲瓏苑,安容吃了午飯後,就開始寫。
有了昨晚的記憶,這一次寫的很快,兩個多時辰就寫完了。
讓芍藥交給福總管,儘快給沈安北送去。
安容梳洗打扮了一番,換了身新衣裳,帶著秋菊去松鶴院參加晚宴。
正屋內,有些愁雲慘淡。
奉旨離京辦差,回來的時辰是約定俗成的,若是趕不及回來,會在驛站逗留一天。
等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