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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命硬點兒,那樣出門在外。總能化險為夷,不必為之擔憂。

侯爺為難了,國公爺坦誠相告,看來是下定了決心,可是萬一安容震不住怎麼辦,那最多豈不是隻能活七年?

蕭湛再好也和他非親非故,他可不想拿女兒的命去嘗試,侯爺還想拒絕,雖然沒有妻子是遺憾,會受些流言蜚語。卻也不是什麼要命的事。

可是國公爺好話說了一籮筐,這麼大秘密都透露了,最後還是說服不了,他這麼多年脾氣變好了,是修身養性,不管戰事的結果,惹急了,殺他一兩個侯爺,皇上還敢把他怎麼樣了不成?

侯爺硬著頭皮道,“我再考慮考慮。不過蕭表少爺是不是能暖和點兒,至少安容別怕他啊。”

侯爺沒敢把蕭老國公這些話告訴老太太,只說蕭老國公得知安容女兒身,覺得他被騙了。毀親一事不算,婚約照樣算數,至於那麼塊玉佩,侯爺是慶幸沒拿出來,否則還有考慮的餘地麼?

蕭國公府,外書房。

蕭老國公正在寫書法。筆走龍蛇,隨意潦草,肅然巍然,豪邁恣肆,如“飛鳥出林,驚蛇入草”。

蕭湛站在書桌前,身姿挺拔,猶如山巔上插著的一柄古劍,風華內斂。

不過此刻的他,眉頭微隴。

他已經許久不曾被外祖父叫到書房一站半個時辰了,只有他辦事不利,外祖父壓抑怒氣時,才會寫書法。

小怒時,寫隸書。

中怒時,寫行書。

大怒時,寫狂草。

只有這樣才能轉移外祖父心中的怒意,這是太夫人定下的家規,盛怒之下,不許教訓小輩,寫書法是心平靜氣的良法,何時心平氣和,何時開口。

蕭湛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錯事,惹的外祖父大怒,他最近沒有辦事不利吧?

要說到不利之事,只有今兒和皇上對弈,只要他取得先機,就佔了天元,把皇上氣的差點摔了棋盤,這不正中外祖父下懷嗎,如此反覆幾次,皇上遲早會失去下棋的愛好。

一刻鐘後,蕭老國公才把墨筆擱下。

端茶輕啜,神情早平復了很多,望著蕭湛,問道,“你覺得沈二少爺如何?”

蕭湛神情微動。

腦中想起那日在這間書房,那個女子一顰一笑間透著的靈逸機敏,顧盼神飛,還有她的純真婉約,詩才橫溢,可是一瞬間,又想起了在青玉軒,那個見了他便分寸大失的安容,還有今日的她,滿臉飛霞的樣子,似乎連撞過的地方都格外的炙熱了些。

“俊才風逸,雅人深致,是外祖父的知己小友,”蕭湛回答道。

蕭老國公斂了斂眉頭,是他猜錯了,湛兒不知道沈四姑娘女兒身?回來的路上,他把那日的情景細細回想了一番,一直沉默寡言的湛兒說了一句話:外祖父想讓舅舅教她武功。

這話不是跟他說的,也不是跟安容說的,是跟軒兒說的。

之前他不知道,現在可知道了沈二少爺其實就是沈四姑娘,軒兒可是見過沈四姑娘的,還曾往她馬車裡丟過老鼠,軒兒知道她是女兒身無疑,湛兒要是不知情,何必提醒軒兒?

到這會兒還跟他裝糊塗!

“你不知道沈二少爺是女扮男裝?”蕭老國公問道。

“……知道。”

蕭老國公把茶盞擱下,站起身來,瞪著他,“外祖父在朝堂上叱吒風雲了幾十年,還沒人敢譏諷一二,唯獨定了沈四姑娘這門親,讓外祖父臉面盡失,這口氣不熨燙了,外祖父這一輩子的英明盡毀!從今兒起,手裡的事先放下,先把這孫媳婦搞定再說,她要是打你,不準躲閃。”

蕭湛沉穩的臉色滿滿皸裂。

蕭老國公繼續道,“把這身玄青色的衣裳換了,換成暖和一點的顏色,大冬天的,就算不冷也要多穿兩件衣服,讓別人看著暖和點,頭髮弄得飄逸點兒,還有……。”

依照蕭老國公說的去改變,暖和的衣裳,飄逸的頭髮,臉上帶著笑意……蕭湛似乎看到了連軒的身影。

“連軒應該喜歡沈四姑娘,”蕭湛出聲打斷蕭老國公的話。

既然有現成的,何必他去改變,都是外孫兒。

蕭老國公嗓子一噎,眸底火氣倏的一下躥起來,拍著桌子道,“沈四姑娘是外祖父替你挑的媳婦,讓軒兒去娶成何體統,大周朝大家閨秀多的是,做弟弟的娶退了大哥親事的姑娘,還不叫人笑話死,也不看看靖北侯是怎麼嬌慣他的,他娶沈四姑娘,你想看到他站在一旁幫媳婦研墨嗎?!”

蕭老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