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瞧,重重的哼了一鼻子。
蘇三老爺是蘇家老爺嫡親的弟弟,又是幼子,蘇家老太太在世的時候。就比較嬌慣他。
但是嬌慣歸嬌慣,該懂的規矩禮儀,他一樣不少。
他作揖賠罪道,“沈老太太,是晚輩的錯,晚輩不該請人冒充晚輩,前來糊弄你老人家。”
說著,他又笑了,“我親自調教出來的人,連我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四姑娘如何知道他是假的?”
他望著安容,笑的很疑惑。
安容笑望回去,“蘇三老爺不覺得,他與你是天差地別麼?”
蘇三老爺微微一鄂,隨即大笑。
只是笑笑,並沒有接話,因為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安容,讓他承認冒牌的比他好,可能麼?
他開門見山道,“昨兒假蘇三老爺來。應該將話都說清楚了吧,侯府是個什麼意思?”
老太太冷了張臉,“蘇家一再糊弄侯府,還好意思問侯府是什麼意思?退親!”
蘇三老爺搖頭。“退親不行,退一步兩步倒是可以,老太太,你也莫要為難我,因為蘇家犯了點小錯,已經讓出正妻之位了。還不夠嗎?”
老太太沒有說話,三太太站出來道,“蘇家犯的錯是小錯嗎,蘇家這一錯,侯府已經將正妻之位許了出去,周家不允許娶平妻。”
蘇三老爺挑了挑眉頭,“我聽說侯府大姑娘不就是給人做平妻嗎?顯然侯府並不介意平妻,我蘇家可以等,等到侯府將周家姑娘迎娶進門,再嫁平妻來。”
安容聽得眉頭皺緊,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味啊?
蘇家不是存心的要侯府退了周家的親事嗎,怎麼還幫著侯府作假了?
要她相信,原州蘇家是真心的,還不如相信天上掉餡餅呢。
安容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蘇三老爺果然脾氣暴躁,說不了半盞茶的功夫,就裝不了儒雅君子了,他斂了眉頭道,“能不磨磨唧唧的嗎,不就多娶一個媳婦,我家大姑娘長的又不差,委屈世子爺了不成?本來這樁親事也是早前就說定的,誰知道會出岔子,現在已經退了一步了,你們還想怎麼樣啊?!”
一句話,氣的老太太和三太太心口直起伏。
安容笑了,她喜歡和爽快的人說話。
蘇三老爺說完,對丫鬟道,“添茶,渴死了。”
丫鬟忙端了茶來,安容走過去,接了茶盞,親自幫蘇三老爺添茶水。
添完了茶,安容請蘇三老爺喝,然後笑道,“蘇三老爺莫生氣,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說定的,不知道蘇三老爺如今住在哪兒,咱們侯府和原州蘇家是世交,一會兒我讓福總管將你的行禮搬來,你就住在侯府吧,想去什麼賭坊玩,讓福總管帶你去,在京都,那些賭坊還不敢不給侯府臉面。”
安容這樣溫和,態度又極好。
蘇三老爺是極滿意,一路走來,他也瞧進了侯府的繁榮,著實羨煞人。
“剛進京,還沒找到落腳之地,行禮在馬車上,你叫人搬下來吧,”蘇三老爺快人快語。
他估計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安容捕捉到他話裡的漏洞了。
他不是早就來了京都了嗎,急著去賭博,才讓假的來侯府,怎麼是剛來的侯府,還沒有落腳之地?
安容嘴角緩緩勾起。
看來敵人也是做了兩手準備。
因為真的蘇三老爺性子太躁,容易把事情弄砸,所以請了假的來。
誰想出了意外,被他認了出來,還關進了刑部大牢。
正好真的又來京都了,這才把錯都推到他頭上,讓真的蘇三老爺背這個黑鍋。
安容想,蘇三老爺心甘情願的背黑鍋,十有八九是拿錢收買了他。
和愛財之人說話,那是最容易的一件事了。
安容就在一旁花梨木的椅子上坐下。笑道,“蘇三老爺才進京,不知道對我武安侯府瞭解多少?”
安容一句話,直接將蘇三老爺問懵了。
“知道的不多。”蘇三老爺如實道。
安容笑道,“最近護國公府得罪了咱們侯府,最後國公府貶為了侯府,莊王世子打了我大哥,還一再欺凌我侯府。最後由親王府貶成了郡王府,如今莊王爺和莊王妃在看守皇陵……。”
蘇三老爺聽得眼前一亮,他沒想到武安侯府這麼厲害,比國公府、親王府還要厲害。
但是,安容話鋒一轉,笑道,“與我侯府和睦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