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一邊揉手腕。一邊追上蕭湛,蕭湛的腳步很大,安容壓根就跟不上他,只好拽了他的袖子借力了,嘴裡卻問道,“你真生氣了啊?”
蕭湛沒有說話。
安容顧盼嫣然,巧笑情兮,明眸善睞道,“我以為你從來不會吃醋的。”
蕭湛動了動胳膊,想掙脫開安容的手。不過力道很小。
這時,趙成將馬車趕了過來。
搬來凳子,安容鬆開蕭湛的手,抓著馬車門往上爬。
遠處。有駕精緻奢華的馬車停在那裡,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掀開珠簾,看著街上這一幕,她嘴角的笑明媚動人。
看著蕭國公府的馬車走遠,她的眸光又落到蘇君澤的身上,見他背影落寞。她的嘴角緩緩上揚。
收回視線,朝傾公主從馬車小几裡拿出筆墨紙硯。
筆走龍蛇,寫了一堆。
一盞茶的時間後,她掀開車簾,把信遞的出來,交給車伕道,“把信交給東欽侯世子。”
那車伕容貌剛俊,不是趙風。
他接過信,點頭道,“屬下這就去辦。”
再說,安容上了馬車之後,她以為蕭湛也會跟進來的,誰想他選擇了騎馬。
安容一個人坐在馬車裡,真是百無聊奈。
要說她心情很糟,那是半點沒有,心情極好呢。
她從沒想過,蕭湛會吃醋,她一直覺得這兩個字離他很遠。
之前,雖然蕭湛很不滿意她和清顏走的近,有事沒事就把她掛在嘴邊,那是反感,不是吃味兒。
這一回,他是真的生氣了。
前世,清顏當著他的面幫蘇君澤包紮過,他面無表情,坦然的很,安容一直覺得他心胸寬闊,很信任清顏。
這一世,他吃味兒,不知道是小氣了,還是不信任她?
安容兀自猜測,手託著下顎,在那裡發呆走神。
左等右盼,馬車總算是到國公府前停下了。
安容趕緊鑽出馬車,彼時,是芍藥扶著她下來的。
扶著她下馬車的空檔,芍藥道,“少奶奶,那玉簪東欽侯世子沒要,奴婢就送去玉錦閣了,讓掌櫃的送兩隻上好的玉簪去東欽侯還給蘇大姑娘。”
這樣一來,就不算是欠他人情了。
芍藥這樣處置,安容滿意的點點頭。
見蕭湛翻身下馬,邁步進府,安容趕緊追上去。
好麼,因為心急如焚,安容在邁過蕭國公府門檻的時候,吧嗒一下,把腳給崴了,疼的她只叫。
蕭湛聽見了安容的叫疼聲,以為她是裝的,沒有回頭。
安容氣的就坐在門檻上,不走了。
芍藥一臉黑線的前望望,後望望,少奶奶啊,國公府裡裡外外都是人呢,這樣坐門檻上,不合適吧?
安容哼了鼻子道,“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腳疼走不了了,你讓我爬回去呢?”
芍藥有些無力,什麼爬回去,不是還有她扶著麼,就算沒有她,外院也有好些丫鬟的啊。
安容死賴著不走,輕揉腳腕。
蕭湛走了半天,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就回了頭。
他見到了安容,不過他更瞧見了有馬車在國公府跟前停下。
是靖北侯府的馬車。
丫鬟扶著靖北侯夫人下馬車,她瞧見安容坐在門檻上,微微詫異。
等她邁步上臺階,芍藥就拽安容的袖子了,急急道,“少奶奶。後面有人,你快起來。”
安容努著鼻子,道,“你少騙我。哪有人……。”
安容嘴上說著,心底還是有些擔憂的,就回了頭,一見是靖北侯夫人,嚇的她到嘴邊的話沒了。直接站了起來。
然後,被崴了的腳腕一用力,疼的她額頭冷寒直冒,啊的一聲疼叫起來。
靖北侯夫人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扶她,問道,“好好地,怎麼了?”
安容沒有說話,芍藥道,“方才少奶奶進府。因為心急,在邁門檻的時候,把腳給崴了。”
靖北侯夫人心疼道,“國公府的門檻是高了些,平素走動的時候,要小心謹慎。”
說完,吩咐丫鬟去請大夫。
吩咐完,見蕭湛邁步過來,靖北侯夫人就開始訓斥他了,“安容腳崴了。你怎麼先走了?”
蕭湛覷了安容好幾眼,見她疼的都出冷汗了,瞪了她一眼,二話不說。直接打橫將安容抱了起來。
然後才對靖北侯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