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永遠。”
陸子初牽著她的手上橋,阿笙輕聲說:“假的。”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你如果不牽著我,到時候我被哪個小姑娘牽著手,你可別哭。”
最終還是牽手上了橋,陸子初也知道是假的,但曾幾何時起,就連是謊言,只要是和她有關,他也願意去相信,去嘗試。
2004年夏天見到她,他的生活早已不復平靜。2007年到2013年,心湖乾涸,湖底積攢著歲月遺留下的塵埃。
沒有能力清理,只能任由一顆心蒙了塵,霧濛濛的活著,似是一場前世虧欠的劫。
他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什麼東西在他生命裡不可或缺,他的所有堅持都是有原由的。之前走過那麼一大圈彎彎繞繞的曲折人生路,只當人生必經過程,歷練一場,對待顧笙,母親說他病態,那就病態吧!
如此瘋狂的貪戀一個人,不怕經受任何坎坷,只是想要牽著這雙手走一輩子。
2004年到2013年,轉眼間竟然走過了九個年頭,陸子初第一次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
。。。。。。
還沒到午餐時間,兩人在西湖附近散步,路過報亭時,看著懸掛在外面的娛樂週刊,上面有熟悉的人,阿笙回頭多看了一眼。
看的不甚清楚,但圖片還是看到了:面容姣好,氣質迷人的女子手裡拿著一張票,正欲遞給陸子初。。。。。。
陸子初步伐如常,稱不上是解釋,倒像是最平淡的敘述:“她叫方欣,大提琴演奏家,邀請我去聽她的演奏會。”
“。。。。。。”阿笙沒說話,她其實並未多想。
“我沒去。”聲音輕淡,似乎夾著笑音。
阿笙有些無奈:“我沒問,你。。。。。。可以不用說。”
陸子初淡淡道:“還是要說的,我現在寄宿在你家裡,你如果覺得我人品有問題,不讓我進門,那我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阿笙沒接話,他又在逗她了。
“報紙上面的新聞,都是假的,媒體消遣我們,但我們不能消遣自己。”陸子初看著路邊行人,語氣略顯淡漠,側眸看向阿笙時,隱隱透著溫情:“不管是楚楚,還是方欣、秦芸,或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你總要結婚的。
這話阿笙沒有說出口,怕這麼一說,好好的氣氛會變得凝滯。
陸子初見她默默低頭走路,彷彿一株孤絕已久的清蓮,風吹動她的頭髮,似是沉陷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陸子初細細觀察她的神色,且嘆且笑:“亂想什麼呢?”
她笑了笑,抬眸看他:“餓了。”
。。。。。。
午後去了靈隱寺後面的北高峰,石隥數百級,陸子初要揹她,她執意不肯。
這麼長的臺階走上去,他怎麼受得了?
他牽著她的手,走走停停,期間抱著她上山。
她說:“你還是把我放下來吧,我腿沒事。”
“抱還是背,你自己選擇。”她腿受傷了,其實他一直想對她說沒關係,道路平坦,他牽著她走過去,若是道路崎嶇,只要那裡她想去,哪怕再苦再累,他也會把他背上去。
阿笙心知勸說無用,看著他額頭上的汗滑過臉龐,沿著下巴,一滴滴的砸落下來,她把臉移到一邊,眼睛酸澀。
抵達北高峰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章小貝曾經對阿笙說過,在北高峰求籤其實還是挺靈的。
阿笙去裡面求籤,求得是愛情:第七籤,下下籤。
籤詞是:風雲致雨落洋洋,天災時氣必有傷;命內此事不順當,艱難曲折終成雙。
陸子初問過籤釋:說她的愛情要歷經一些風雨磨難,還有一些來自於外界的壓力。比如說社會輿~論,父母家人干涉。佛教裡把這叫“孽緣”。
她聽了籤釋,微微失神,陸子初上前握著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很涼。
她抬眸看他,淺淺笑了,拉著他出去:“假的。”
她是這麼說的,但坐纜車下山時,她卻把臉轉向窗外,無聲無息的憋紅了雙眼,他把她摟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髮:“別哭。你知道的,沒有人能干涉我的想法,不管是九年前,還是九年後。”
刺傷阿笙的不是愛情坎坷,而是那句“孽緣”,怎麼會是孽緣呢?她想不明白。
。。。。。。
這支下下籤,影響了阿笙,同樣也影響了陸子初,他對她說:“求神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