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換身處地想一想,如果她是劉禹,此刻最需要的也許只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只要充滿溫暖,對於他來說,就都是最美好的。
……
那天回去,石濤開的車,上了高速,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盛夏夜晚,這座城市霓虹斑斕。
劉禹那麼瘦弱一個人,發起狂來抓人力道卻是驚人的重。
剛開始不覺得疼,如今精神放鬆,反倒覺得手臂火辣辣的在發燒,低頭檢視時,陸子初已經握住了她的手。
青紫腫痕落入眼中,陸子初眸色暗沉,看不出情緒:“下次還打算解開當事人手銬嗎?”
“可能還會。”
他似是動了怒,手指使力,她手臂更痛了,阿笙也有點委屈,這邊還沒有把手臂從他手心裡掙出來,他已經伸出另外一條手臂環住了她的肩膀,然後滑過她的腰身,握住了她的右手。
於是,轉瞬間功夫,兩隻手都被他覆蓋在掌心下,他先是不動,似是在試探她的反應,等了幾秒,見她沒有閃避,這才與她手指交纏,指腹溫柔的撫摸著她的指關節,越是無聲,越是這麼簡單的小動作,就越是能打動阿笙的心。
那是保護的姿態。
那天回到望江苑,陸子初給阿笙上藥,手臂果然已經泛青了。
陸子初蹲在她面前,手輕輕放在她的腿上,溫聲道:“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進刑事這一行。”
“你是我刑法學老師,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話雖如此,阿笙心裡卻滿是觸動,“同樣是刑事辯護,為什麼你可以,我卻不可以?”
陸子初雙眸烏沉:“男人和女人怎麼會一樣呢?”女人做這一行,苦多於喜。
“一樣的。”阿笙摟著他脖子,下巴支在他的肩窩處。
她明白他的所有意思,說出口,還有那些未曾說出口,她都懂。
阿笙歉聲道:“最近我脾氣不太好,太任性,太自我,我不想讓你失望,但似乎每件事情都沒有做好。”
“你做的很好。”陸子初攬住她的腰,語氣柔和:“你知道劉禹父母為什麼拒絕你為劉禹辯護嗎?”
阿笙緩緩鬆開陸子初,“他們覺得我太年輕了,所以信任度才會大打折扣。”
陸子初目光與她平視,握住她的手,淡淡道:“這樣的事情我也曾遇到過,因為太年輕,所以質疑聲不斷。有時候外界的聲音如果開始成為我們的壓力,那就暫時關閉耳朵好了,因為到最後有資本大聲說話的通常是:能力。”
阿笙終於明白,數日來讓她連續失落的壞情緒是什麼了,是他肯定的眼神,是他溫暖的一句:你可以。
手臂紅腫並非沒有收穫,隔天下午,阿笙接到了監獄來的電話,說是劉禹想見她一面。
再次見到劉禹,起先他還很鎮定,但阿笙提及劉禹父母,還沒多說什麼,劉禹就開始捂臉痛哭起來。
他說他不是故意的,說那天很混亂,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那是一場噩夢。他說他不想坐牢,最後把希冀的目光投落在阿笙身上:“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對,我會幫你。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縱使再絕望,也要堅信在這世上總會有人站在絕望之外給你帶來全新的信仰。”
6月下旬再見劉禹父母,他們對阿笙異常熱情,迎進屋,倒茶打扇……
後來阿笙才明白,劉禹父母態度改變,源自於劉禹跟他們透過電話;陸子初也曾找過劉禹父母。
話語很簡單,只有寥寥數語。
陸子初:“君尚不接沒把握的案子。”
劉禹父親:“可她只是一個實習醫生,又那麼年輕,沒任何辯護經驗。”
陸子初:“你說的沒錯,她的履歷表一片空白,但你兒子將會在她履歷表中留下最光輝的一筆。”
業界黑馬,七月小試鋒芒【4000】
更新時間:2014…6…12 12:15:41 本章字數:6850
7月,T市終於迎來了真正的盛夏。
氣候專家說,今年夏天會格外長,想要送走夏末,迎來初秋怕是要等到九月份了,這在南方並不算什麼,但擱置在北方就略顯稀奇了。
花園裡的花都開了,怒放嫣然,宛如仙境一場。
這麼美的景,阿笙卻沒有心情觀賞,每天為了劉禹的案子來回奔波,石濤偶爾來君尚找陸子初,經過阿笙辦公室,都會往裡面看上一眼。
站在陸子初辦公室裡,石濤問那人:“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