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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阿笙約見劉禹父母,第一次約見成功,待對方得知她是菜鳥律師時,臉都寒了,堅持換律師。

第二次再打電話約見,是劉禹父親接的電話:“姑娘,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以為是扮家家酒嗎?弄不好,我兒子一輩子可都搭進去了,我們不敢冒這個險。”

第三次是劉禹姐姐接得電話:“我代我弟弟謝謝你的好意,但求你,真的……能不能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這不是瞎添亂嗎?”

阿笙從未這麼挫敗過,給依依打電話,依依勸她:“實在不行放棄算了,你說說看你這都是為了什麼啊?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

依依這話也僅僅是說說,刑事辯護跟其他辯護案並不一樣,因為接觸的大都是受害者或是受害者家屬、殺人犯、犯罪嫌疑人,呈現給他們的都是人性最隱晦的那一面,但同時因為涉及生命,所以才要慎之又慎,遠比其他案件都要來的有意義。

阿笙說:“你沒見過劉禹,他本性不壞,法律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讓一個人改過向善,而不是徹底摧毀那個人。”

“陸子初不幫你嗎?”

“……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依依聽出了異常,試探開口:“吵架了?”

“沒有。”

依依沒好氣道:“還說沒吵架,聲音都快冒出火花了。”

阿笙抿唇不語,有依依說的那麼誇張嗎?

……

這天,阿笙在劉家吃了閉門羹,頂著大太陽,返身回去時,就看到了陸子初的座駕停放在了大路邊。

佯裝沒看到,阿笙徑直往前走,打算攔車趕往目的地。

“阿笙,上車。”沒想到聲音主人竟是多日不見的石濤。

阿笙可以不給陸子初面子,卻不能不給石濤面子,停了步伐,卻沒有上車的意思。

“怎麼著,還打算讓我親自下車拉你上來嗎?”石濤趴在後座視窗,跟阿笙開著玩笑。

陸子初坐在主駕駛位置上,穿著白加黑運動裝,似乎前不久還在打高爾夫球,還真被阿笙給猜對了,車窗搖下來,阿笙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擱置在石濤腿邊的高爾夫球杆。

這兩人還挺會享受生活。

陸子初沒有看她,清雋的眉眼看不出喜怒,副駕駛座是空的,應該是之前石濤專門給她騰的位置。

阿笙衡量了一下,這裡也確實不好打車,陸子初已經開啟了副駕駛車門,阿笙不冷不熱道:“我坐後面。”

“隨你。”陸子初不為所動,聲音如常,關了車門。

阿笙坐進後座,石濤看了一眼發動車輛的陸子初,又看了一眼阿笙,無聲詢問阿笙:“吵架了?”

阿笙搖頭,連續被劉家拒絕多次,再好的情緒也會變得很差,這年頭做好事還會被人拒之門外,做人難,做律師更難。

她這邊正傷秋悲月,前邊就傳來陸子初清潤的聲音:“接下來要去哪兒?”

阿笙不答腔,石濤就清了清嗓子,指了指自己:“問我嗎?”這兩人不說話的時候,氣氛還真是冷啊!

“阿笙……”陸子初直接點名,看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溼紙巾,想遞給她擦擦汗,想來她並不領情。

“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來就行。”

“去哪兒,我送你。”陸子初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

阿笙說:“不順路。”

“顧笙……”已經連名帶姓叫她了,陸子初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阿笙皺眉,終是說道:“去監獄。”

前幾天她遞交了書面申請,無非是希望見一見劉禹。那邊午後來過電話,敲定時間下午阿笙前去探望劉禹。

沉吟片刻,陸子初靜靜開口:“我陪你一起過去。”

“不用。”

面對阿笙的回絕,陸子初緊了緊擱置在方向盤上面的手指,“還記得《律師會見在押罪犯暫行規定》第八條是什麼內容嗎?”

阿笙不可能不記得,跟小孩子背書一樣,緩緩說道:“律師會見在押罪犯,一般應由兩名律師參加,也可以由一名律師帶一名律師輔助人員參加。”

“所以你確定要一個人嗎?”清清淡淡的聲音從前面傳過來。

阿笙也不瞞他:“我和許曉透過電話,她說會和我在監獄門口見面。”

陸子初靜靜道:“她今天下午出庭,趕到那裡至少也要三個小時之後了。”

“我可以等。”她有些寸步不讓。

他透過車鏡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