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那女孩靠近韓愈,柔軟的手臂剛碰到韓愈的手,就被韓愈一把甩開,“滾——”
“滾”這個字,也只有韓愈才能表達出逼人的氣勢來,一字出口,女孩嚇得連忙站起身,包間內的男男女女們全都屏住了呼吸。
這時候,韓愈已經站起了身,掏出皮夾,從裡面抽出一張卡,甩在了彭少身上:“手機錢,酒錢,使勁刷,預祝你們醉生夢死過一生。”
韓愈邁步走到門口,又停下步子,看了一眼站在角落嚇成一團的女孩,冷冷一笑:“出來賣,還穿這麼純,白瞎了這身衣服。”
這話可真是惡毒到了極點,女孩臉色青白交加,眼裡瞬間就蓄滿了淚水。
女孩同行摟著女孩,輕聲安慰她。
有人皺眉道:“韓少今天這是怎麼了?跟吃著炸藥一樣,一點就著,火氣還真不是一般的旺。”
彭少原本有些不悅,感覺自己之前完全是熱臉貼冷屁股,韓愈傲氣十足,雖說沒給他好臉色看,但好歹留下了金卡,之前也不算是白受氣了。
女孩同行看不下去,忍不住問道:“那人是誰啊?說話這麼毒,無非長得好看一點,有什麼可拽的?”
彭少摟著身旁女伴,說話輕佻:“妹妹,這你就說錯了,你知道剛才那人是誰嗎?韓愈。鑫耀投資公司少東,商界投資傳奇韓永信的兒子,陸氏房地產巨擘是他姑父,韓家資產遠比你想象中還要驚人。”
進來的女人們聽說他是韓愈,有人詫異,有人恍然大悟。
有女人小聲說道:“難怪我一看到他就覺得眼熟,好像前段時間還在雜誌上看過他的一篇專訪。”
彭少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這人從小就孤傲,學習出色,家境好,能力好,生來就高人一等,瞧不起任何人,再加上長得帥,眼光挑著呢!說實話,你們還真是入不了他的眼。”見身旁女伴有些不高興,彭少似笑非笑的親了親她的臉:“你也別惱,高雅之物入不了哥哥的眼,哥哥我就喜歡你們這種俗物。”
酒吧紙醉金迷,打情罵俏,這裡是墮落的天堂,用金錢麻痺了痛苦,助長了虛幻的快樂。
韓愈開車離開,城市早已拉下了夜幕,車燈如火,他把車開的很快,燥熱的風穿過車窗吹打在他的臉上,終於有了片刻清涼感。
在這樣一個夜晚裡,他把車停在瞭望江苑對面,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停在這裡,彷彿奶奶家裡圈養的那些流浪貓,被他關在籠子裡,撕心裂肺的尖銳哭叫著,掙扎的抓著鐵籠,試圖奔竄而出。
看門老大爺是認識他的,看到他的時候,笑眯眯道:“韓先生,陸先生和顧小姐前不久開車出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顧小姐?韓愈心裡傳來針扎般的疼痛,究竟需要來往多少次,看門老大爺才能對顧笙這般熟悉?
“她常來望江苑嗎?”
“顧小姐嗎?”老大爺笑道:“顧小姐搬進望江苑有兩個多月了,她和陸先生同居很久了。”
韓愈心裡狠狠一瑟,眼前一片眩暈。
車內的人久不出聲,老大爺彎腰透過車窗看向韓愈,見他無力的靠著椅背,望著小區建築,愣愣的出著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老大爺剛想說話,卻聽韓愈音調冰冷,淡淡的投擲出來,似是呢喃自語,又像是在跟老大爺說話一般。
“原以為她還小,沒人能那麼快就發現她的好,沒想到……遲了嗎?”
老大爺聽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再加上韓愈聲音很輕,有些字老大爺也沒聽清楚,只覺得今日韓愈褪掉了冷漠,整個人籠罩在黑暗裡,隱隱絕望。
……
晚上在餐廳吃飯,往年這個時候,若是在國內,陸子初必定和家人或是朋友聚在一起,但今年跟往年有些不同。
和阿笙簡單的吃頓飯,說說話,也是挺好的。
其實晚餐很講究,那家餐廳夏天的時候,陸子初帶阿笙來過,她很喜歡這裡,餐廳裝潢很獨特,白色的牆壁上掛著很多酒,白酒或是紅酒,錯落有致的擺放在酒架上,很精緻。
侍者帶兩人找位置坐下,陸子初事先點過餐,直接上餐就行。
她好像並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用餐的時候很安靜,中途放下刀叉,起身時對陸子初說:“我去趟洗手間。”
“需要我帶你過去嗎?”陸子初問。
“不用。”她笑,又不是小孩子。
後來發生的事情,對於陸子初來說,很突然。
這樣的驚喜,他從未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