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的垂落在容器外壁。
陸家女主人的喜好和習慣一如經年,而有關於他和韓愈的過往卻越發模糊。
記得那一年,外婆家瑚。
韓淑慧抱了一盆小葉綠蘿送給老太太。陽光很溫暖,綠蘿蔥翠,陽光從玻璃窗蠻橫的滲透入室,照在葉片上,有著耀眼的光。
老太太見小葉綠蘿開得自由散漫,便對女兒說:“長得倒是喜氣,但不雅觀。鑠”
院子裡種了一棵老樹,有些年代了,時至今日,陸子初早已忘了那是一棵什麼樹,卻清楚的記得,老太太把綠蘿放在樹木旁,方便纏附生長。
韓愈看到了,站在一旁說:“再過一些時候,樹身上披滿了藤蔓,你有想過樹的感受嗎?它和綠蘿非親非故,憑什麼讓它隨心所欲攀附成長?”
……
那時候,韓愈站在老樹立場上想問題,卻遺忘了綠蘿。外界強加,植物毫無反抗能力,古樹不喜綠蘿,並不見得綠蘿攀附古樹而生,就會心生歡喜。
客廳裡傳來陸昌平的聲音:“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
“說不定。”還是陸子初記憶中的聲音,慣常冷漠,說起話來有些漫不經心。
韓淑慧說:“乾脆不要回去了,留在國內不好嗎?離得近一些,姑姑也方便照顧你。”
那人似是笑了:“總不能常住國內不走,在國外,我也有家人需要照顧……”
韓淑慧還沒來得及洞察韓愈口中的“家人”是什麼意思,就見陸昌平看向客廳門口,笑道:“子初回來了。”
談話終止,一掃之前熱絡,有了片刻僵滯,當然沒人會聯想到“難堪”兩個字。
韓愈這時已經站了起來,緩緩轉身。
兄弟兩人距離不算近,但也不遠,那一眼,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又可謂電光石火。
都是極為出色的男人,六年過去了,時光給予了他們許多,卻也帶走了許多。外界談論陸子初和韓愈時,都喜歡給他們貼上“成功人士”的標籤。
他們也確實是成功人士,在敵人面前言辭犀利,直達痛處,毫不留情。
有人說陸子初從商清傲腹黑,有人說韓愈經商老練狠辣;但在媒體和很多男女的眼裡,他們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人。
客廳水晶燈璀璨,古董字畫也散發出獨特的古韻氣息,他們就那麼默默的站在那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