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務事,萬事都有父親在那裡擋著,我就算是個嘉慶登位,那龍座後面不是還立著個太上皇!”
立刻就有一同僚奉承地笑道:“五少何出此言,你是年少有為……”虞昶軒便哼了一聲,打斷了那人的話,“你這話我不敢當,我不過仗著父親的勢力罷了,二十四歲就當了陸軍部的參謀,只怕後脊樑都要給人戳彎了。”
牌桌上的一個人就笑道:“五少也不必這樣妄自菲薄,如今是萬事齊備,只待時機,等五少從戰場上拿一個響噹噹的戰功回來,自然會斃的那些人啞口無言。”
這一句句話奉承過來,只讓人更是惱火,虞昶軒隨手便將手中那一個七筒扔到了桌上的牌堆裡,臉色竟略有些怫然道:“到底玩不玩了?這麼多廢話!”李伯仁見虞昶軒今天的火氣竟是這樣大,只怕說什麼都是如不了他的意,忙道:“就是,磨嘰什麼,我這還等著翻本呢,再來一圈!”
他伸手在桌面上亂洗著牌,誰料虞昶軒竟就站起身來,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廳外走,顧瑞同和吳作校幾個都是一怔,顧瑞同忙領著侍衛跟上去,李伯仁一把扯住了吳作校,道:“吳副官,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五少竟氣成這樣,你給我們兄弟幾個提個醒。”
吳作校回過頭來,苦著臉道:“還不都是那位葉小姐給鬧的,接二連三的折五少面子,五少這陣子脾氣大得很,他發起火來哪裡還有咱們的好日子過,勸哥幾個也別往槍口上撞了,趕緊回去吧。”
李伯仁這才明白了,便“嘿”的一聲笑道:“我還當是什麼呢,這天雷勾地火跟吃了槍藥似的,竟是害了相思病了,原來葉小姐這塊陣地,咱們五少竟是久攻不下,怨不得火氣這樣大。”
吳作校見李伯仁言語間竟是帶著洋洋笑意,便道:“看李參謀這樣,莫非有什麼好主意?”
李伯仁笑道:“主意倒也不是沒有。”
吳作校便彷彿得到了個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忙道:“果然不錯,這缺德帶冒煙的事兒也就你李參謀能想得萬無一失。”他這話才落,李伯仁一腳就照著他腿肚子踹過來,周圍的一些軍官都跟著哈哈大笑,他們平日裡本就這樣插科打諢慣了的,吳作校又道:“你快說一個,免得我們兄弟幾個跟著五少沒完沒了的吃掛落兒!”
李伯仁就不緊不慢地笑道:“就請吳副官放心罷,這個事兒就包在我的身上,咱們五少是什麼身份!他想要的人,哪裡還有弄不到手的!”
這一天明德女中才剛放學,葉平君正在收拾書包準備回去,就見白麗媛笑嘻嘻地湊過來,手裡舉著一張包廂票,一迭聲地叫道:“平君,你看你看,玉春園的戲票子,昨兒我表嫂拿到我面前顯擺,被我硬搶了過來,今兒晚上咱們去看戲吧,北新梅澗秋來咱們金陵演的《碧玉簪》,就剩這最後一場了。”
這北新京劇名角梅澗秋的名氣極大的,《碧玉簪》更是報上宣傳了好久的一齣戲,葉平君雖然早就想去看了,此刻還是推了戲票,不好意思地道:“今兒晚上學廷要到我家來,我可不能去看了。”白麗媛頓時一臉失望,低頭看了戲票片刻,忽然抬起頭來笑道:“那這樣更好了,這張包廂票給你,你和江學廷去看,我就不去了。”
她把那戲票往葉平君的手裡一塞,葉平君忙就推阻道:“不行,這戲票很貴,再說哪有我們兩個去了你卻不去的道理,我不要。”
白麗媛把戲票往平君書包裡一塞,嘻嘻地笑道:“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讓我父親帶我去電影院看電影去,仔細想來,你跟江學廷在一起看戲,定是比跟我在一看戲有趣多了,我也不去給你們當那小電燈了。”她一句話說得葉平君面紅耳赤,拿起一旁的書本就去打她,白麗媛“哎呦”一聲,轉身便嘻嘻哈哈地跑出教室去了。
葉平君拿了包廂票回家,就看見江學廷已經來了,正和葉太太坐在那院子裡一棵槐樹下乘涼呢,小桌子上擺放著幾樣乾果,一份五香豆,更有一盤水靈靈的葡萄,鄰居趙媽媽也在,跟著坐在那裡縫補些什麼,正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樣子,趙媽媽坐在大門對面,最先看著平君進門,笑道:“姑娘今天回來得早啊。”
平君應了一聲,看到江學廷看著自己笑,她抿嘴一笑,卻也不搭理他,只走到葉母面前坐下,拿出那張包廂票來,大大方方地放在桌上,道:“這是麗媛送我的包廂票,今兒晚上咱們都到玉春園看京戲去吧。”
趙媽媽正在那裡縫衣服,拿著針在頭髮上劃了劃,笑道:“我這老太太也就能聽個白曲什麼的,這個京戲我可看不了,也看不懂。”
葉太太拿起那戲票看了一眼,“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