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地方停下來。
因為楚驥寒電話裡說了,靠在百匯商場的牆邊等初曉。
初曉付了計程車費下車,摔上車門就往楚驥寒面前趕。
楚驥寒電話裡說他胸腔裡疼得不行,讓她來接他。
電話裡他的聲音都在噝噝的抽氣。
好象真的很疼。
初曉一邊跑,嘴裡一邊呵出團團白霧。
天很冷,楚驥寒靠著這裡站了半個小時,腳有些僵了,他沒有跺腳,就等著初曉來摸摸他已經凍僵的手腳。
初曉剛好喘著氣站在他面前,他伸臂抱住她就把頭搭在初曉的肩上。
“曉曉,我肝疼。”
初曉一巴掌拍他的屁股上,真是氣得想吼!
嚇她很好玩嗎?
電話跟要死了一樣!
這時候倒撒起嬌來了!
“楚驥寒!你!鬆開!”
楚驥寒把初曉的手拉住,放進自己的大衣裡,再鑽進他的襯衣裡。
她的手,嚇得一縮!
大街上!雖然很晚,但是也會有車開過!
這廝是想幹什麼!
“楚驥寒!!你放開!!”初曉要跑,楚驥寒卻摁著她的手往上挪。
驀地,初曉的手指突然一僵!!!!
整個人也是一僵!
僵得不能動。
她怔怔的望著他。
楚驥寒高高的個子,雪天的路燈下眉目似畫如雲,清俊出塵,好在一雙眉生得英挺,陽氣煞足。
他微耷著肩看著初曉,沒什麼精神似的,倒有幾分難見的楚楚之意。
“我真的肝疼。”
初曉在他的胸腔左面,摸到好長一條疤痕,上次他讓她給他擦身體,卻沒有擦過正面。
她擦的背。
那時候,他是故意不讓她看的吧?
那疤痕到底是怎麼縫的,那麼長,像尖利的刀子割著手指。
因為十指連心啊,所以手指疼,心裡也跟著疼了嗎?
初曉咬緊了唇,眼睛已經泛了潮汽。
楚驥寒又把腦袋搭在初曉的肩膀上,這次初曉木訥的沒有推開他。
“曉曉,我被你氣得肝疼,真的。你說你搬個什麼牛鬼蛇神來氣我不好,非要弄個未婚夫,我都要被你氣死了。天天喝枸杞桔花茶都降不下來這火氣,我若是英年早逝了,你要去給我上個香。”
初曉身子抖了一下,手從楚驥寒的衣服裡抽出來,一耳光狠狠的給他甩在了臉上,咬了牙轉身就走!!
雪落在她的臉上,被不停流下來的熱淚化成水,風割過來,臉也割疼了。
她岔岔的罵,“你個烏鴉嘴!再聽見你亂說!我就把你推到馬路上讓車撞死你!!!撞死你拉倒!”
“撞死你這個嘴巴不乾淨的禍害!”
初曉哭得厲害,仰著腦袋張著嘴哭,雪都飄進了她的嘴裡,手指緊緊攥著。
她是真的被楚驥寒嚇到了,嚇得不知所措。
真正的害怕。。。。。。。
摸到那條疤痕的時候,她好象真的感覺到了他的疼。
他疼了,是被氣疼的。
下意識的真把所有的錯都堆到了自己的身上。
楚驥寒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初曉會打他。
這要是被爺爺奶奶知道了,還不得找人拼命啊。
初曉打他的時候,他也意識到自己過份了。
玩笑開得過份了。
他是知道自己不能主動打文長慶,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損招。
初曉其實特別堅強,總是像個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人。
所以他是很沒出息的想要搏她的同情。
他的身體上有疤痕,曾經不想讓她看見,是怕嚇著她。
是不是所有人遇到喜歡的另外一個人時,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她看?
反正現在他現在有些明白。
那時候是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丑陋的地方。
也不喜歡她問那些惡夢一般的回憶。
可以後真在一起,她遲早會看到。
文長慶那種鄉下人都會裝斯文,難道我裝一下可憐也不行?
楚驥寒被打懵了,第一時間還想發火。
看見初曉哭的時候,他就火不上來了。
初曉一路走,一路哭著罵他,罵他可難聽了,像個潑婦。
楚驥寒一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