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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每次一想到自己幾乎是隨身帶了大半家超市,桑田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然而她在每一次進入空間裡看見獨佔了一間牢房的屍鬼時,又隱隱心生了一股嫌棄,只想把他從裡面拽出來。

於是輕嘆,做人果然不能太貪心。光是有這個空間的存在,她就已經不知多幸運了。

她誠心的懺悔:姨奶奶我錯了,不該懷疑你給我的幸運物的。

在服裝區的時候溫揚就已經很貼心的問桑田:“你要不要先去換換衣服?那邊有試衣間,我們會幫你把風。”

桑田對他的提議欣然接受,在這樣的天氣和運動量之下,這身穿了三天被汗溼了一遍又一遍還粘附著許多落塵的運動服早就已經讓人不能忍受。

進了試衣間才發現,雖然她本來是很想把運動短褲換成長褲的,被地縫裡的乾屍抓住的那一次讓人有些心有餘悸。可是天氣的悶熱讓長褲變得累贅,一旦汗溼就黏在腿上。她最終還是換回了短褲。

總歸在比賽時都是習慣了穿短褲的,在真正奔跑起來的時候穿短褲的狀態會更好些。

只是男生貌似就比較悲催了,女生穿短褲自然沒什麼,可是男生一旦離開了操場還穿短褲就略顯奇葩。

所以溫揚倒是在出來之前就跟卓禹借了長褲,至於卓禹——這種感覺神經遲鈍的人天熱穿長褲早就習慣了,就算在夏天訓練的時候也沒什麼機會看到他那兩條健美的長腿,如果不是比賽時校方硬性規定了服裝,指不定他就穿著那身顏色沉悶到死的長衣長褲直接上了。

從更衣室出來之後桑田對溫揚問出一個一直模模糊糊有想到但是沒有仔細考慮過的問題——“溫揚,空間的事要告訴大家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重量級的……溫揚本來覺得空間是桑田的,所以尊重桑田的意願就好了,說不說都看她的意思。但突然之間桑田如此信心的把這麼重要的決定交給他,也是蠻沉重的。

他不得不認真謹慎的做了各種考量之後,選擇一個比較保守的方案——

“暫時先不要說吧,雖然不是信不過大家,但知道的人多了風險自然也跟著變多,萬一有誰無意間洩露了,只怕會招來麻煩。不過孟蘭大約是瞞不了的,她本來就心細,後勤上的事又負責的比較多,對憑空多出來的東西不可能注意不到,你找個機會跟她說了吧。至於其他人……就等到了鎮上了解完情況,決定了每個人的去留之後再決定說不說吧。”

——到了那個時候只要大家還在一起,這事兒也是遲早瞞不住的。

……

從二樓離開的時候他們特地往搶劫犯那裡繞了一眼,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萬一躲起來或者跑了,只怕留下禍患。

不過看到屍體的時候桑田才想,他跑又能跑到那裡去呢?他的腿都已經那樣了,連自己下樓去找食物都做不到,沒有了同伴,他能選擇的路除了等死,就只有找死。

那搶劫犯手裡握緊了刀仰面倒在自己的血泊裡,臉上竟顯出幾分英勇就義的悲壯。

溫揚見桑田看得有點久,隨口問:“不忍心嗎?”

畢竟是他們把他放在這裡找死的,桑田一個女孩子不忍心他也能理解。

然而桑田只是茫然地抬起頭看向他,像是不懂他為什麼這麼說,不帶什麼情緒的應了句:“沒有,就是看看他死透了沒。”

她倒的確是不太懂,不懂他這一臉悲壯從何而來,不懂溫揚為什麼要覺得她不忍心。

這個人不是殺人犯嗎,她不想殺他或者不敢殺他,那只是她做人的底限。不管面對的是什麼樣的人,現在變成了什麼世道,她總歸是不想殺人的。

她還是生平頭一次如此懷念正常的法制和治安,懷念那些帶給人安全感的警察蜀黍。

眼前的人既然是這些人裡唯一一個持槍的,那必然是搶劫犯裡帶頭的,商店街裡那些被打死的店主就算不是他殺的也是他縱容殺的,這樣的人放在外面就是禍害,他有什麼好悲壯她有什麼好不忍心?

不再去揣測這些搞不懂的心理,桑田掂了掂背上掩人耳目用的揹包,“走吧,我們還要去藥店。”

卓禹這時開口,“直接從窗戶走吧。”

這樣就不用再去樓下面對一樓那些喪屍了。

超市的二樓有點高,想爬上來雖然有難度但下去還是不成問題的。

落地之後街道上倒是平靜依然,只有隱約的搖滾聲依然從街對面的鋪子裡傳來。他們記得超市附近是有間大藥店的,到了那裡藥店大門敞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