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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伸開雙臂就差不多能夠夠到兩邊的牆壁。身後似乎是甬道一端的盡頭,堅硬粗糙的石壁與巖頂和地面毫無縫隙的融合,找不到任何可以開啟的出口。

她只能往前檢視,發現甬道兩邊是一個又一個空置的房間——說房間或許不夠貼切,桑田覺得用巖洞來形容還差不多,洞口也就剛剛夠一人高,上面也沒有門。

剛走過兩個空的“房間”,一道柵欄就豎在眼前,堅硬的石欄杆直入石壁讓眼前的這個“房間”頓時變得像是牢房一般。

這個認知讓桑田的腳步停了停,可是又不想放過探查,只能放輕了呼吸和腳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眼前的這個“房間”很小,站在柵欄外一眼就能看到全部。

桑田的目光在落向一個白色的物體時心裡亂騰騰地跳了兩下又一下子提了起來——即使裡面比外面更暗也能夠看清那是個人,一個男性。

他一頭灰白色的長髮垂落,穿的是現代的襯衣長褲,但看起來好像已經很陳舊。

桑田不知道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他為什麼會被關在這種地方?什麼人把他關在這裡?他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很久嗎?

這些問題光只是自己猜測是沒用的,她蹲在石欄前對裡面的人問:“先生,你能聽見我說話嗎?可以請你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她的問題並沒有立刻得到答覆,裡面那個人一動不動,垂落的灰白長髮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來的一隻眼睛也緊閉著。

雖然他露出來的小半張臉有著異常優美的輪廓弧度,但桑田此時無心欣賞,心裡開始冒出各種念頭——難道她也是被關在這裡的?難道她摔下來之後其實是失去了意識而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之後被人帶到了這裡嗎?

——是繼續喚醒眼前的人問一問,還是自己往下探查下去?

因為不知道前面會有什麼,她還是試著又提高了一點聲音喊著:“這位先生,你能聽見嗎?”

話音落下,幾乎是毫無預示的,“牢房”裡的人突然睜開那隻露在外面的眼睛,一隻慘灰色的眼球乍看之下彷彿跟眼白融在一起,只剩漆黑的一點瞳孔直直的向桑田瞪過來——

隨著他輕微抬頭的動作,灰白的長髮微動,桑田驚得向後一仰跌坐過去,不自覺地往後挪騰了一下——她看到灰白頭髮半遮半掩之下那人的半張臉都已經乾枯腐壞,斑駁的露出裡面慘白的骨頭和牙齒,與另外那半張光潔俊美的容顏對比著格外��恕�

——這是什麼!?他還是活人嗎!?

桑田掩住自己的嘴巴努力阻止自己發出聲音,那雙冷灰色的眼睛一瞬不移的盯著自己,一隻細長微挑有著妖魅勾人的弧度,另一隻卻幾乎只剩下眼球,半隱在灰白的頭髮之下。

桑田半天沒敢動一下,牢房裡的灰髮人也一動不動,就這麼僵持了半天。

似乎是看起來很牢固的石欄給了她一點勇氣,她一點點挪動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直到石壁完全擋住了他才趕忙爬起來快走兩步遠離那間牢房。

那是殭屍?怪物??

為什麼現實世界裡會出現這種東西!?

桑田快跑了幾步就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甬道盡頭,這裡跟另一端一樣,完全沒有出口。

她被困在這裡了!?

被困在這樣莫名的鬼地方,裡面還有一個殭屍怪物,這讓桑田有一瞬間覺得她永遠都出不去了,她會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以後變得和那個怪物一樣下場——

這個錯覺讓她想要出去的念頭變得更強烈,彷彿是應著她的意念,周圍的氣流突然流動起來,帶著一股嗆人的濃煙,光線也隨之一亮。

桑田一時間被濃煙嗆得流淚,聽到田徑隊同學們的聲音竟然從上方遙遠的地方傳來——

“桑田!桑田你在哪裡!?能聽到嗎!?”

她好容易適應了視野,剛要回應整個人卻愣在那裡——她的面前,是一個巨大的地縫。

不,應該說她本身就在地縫之中,深不見底的地縫不斷向上冒著滾滾濃煙,而她就身置一塊凸起的小小平面上,往前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桑田瞬間就懵逼了,趕緊往後縮了縮,緊貼著背後的石壁才敢抬頭向上看去,上方的地面離她是那麼遙遠——

如果沒有這塊凸起的平面阻攔她大概已經摔進了地縫裡,而不可思議的是這塊平臺本身那麼小又那麼深,她竟然可以安然無恙。

現在畢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桑田急忙向上喊著:“我在這兒!我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