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以致將真正有才學的考生排擠在榜首之外。
“這次主審林大人是個清廉之士,才學亦是相當了得,放心吧。你若是金子,自有發光的時候。”賈赦笑道。
柳清雲點點頭,附和賈赦:“學生有所耳聞,不過孰是孰非,學生還是相信自己的眼睛。”
賈赦眼睛發亮,越加高看柳清雲。這孩子著實不錯,才學高,懂禮,見解獨到,且有自己的堅持,不做牆頭草,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佳才。
只恨他沒有女兒,不然必捨不得把柳清雲讓給林如海。
邢氏聽說,笑話賈赦:“這就夠了。你想想,他受你救助恩惠,又受你提點,回頭他娶得也是你親外甥女。這已經是莫大的恩情了,你還想怎麼樣?”
賈赦一聽此話,倒有些知足了,點點頭:“夫人說的極有道理。”
“黛玉那孩子還不是跟自家女兒一樣。”
“嗯,提起這個,我就想起我那個侄子,真夠混賬的,當初他可是差點毀了林丫頭的閨名。可到了咱母親那裡,他的事兒什麼都是‘可原諒’的。”賈赦氣憤道。
邢氏早習以為常:“她老人家‘偏愛’寶玉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該習慣了。”
“哼。”賈赦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喝茶,轉即道,“近來榮府有什麼新鮮的訊息沒有?寶玉這回又捱了板子,身子可好了?”
“難能像在這傷好的那麼快?”邢氏揚眉笑,也品茶。
賈赦感興趣了,放下手裡的茶杯,伸脖看著邢氏。奈何邢氏喝茶特別文雅,文縐縐的,好看又慢悠悠,那句半句話勾的賈赦抓心撓肝的難受。
邢氏被賈赦眼盯的難受,索性告訴他:“傷養一半,他娘去把他的大丫鬟襲人拿走了,少不得當面一頓打罵。若是別人也算了,那可是襲人,寶玉哪肯甘心,求了幾句,弟妹反把襲人罵的更狠。當面打了襲人兩巴掌,叫婆子架出府去,叫她爹孃領了回去。”
賈赦眯起眼睛:“這襲人也算是自有天報了。”
“哦?老爺知道她?”邢氏驚訝的問。
賈赦笑:“怎會不知道,人前是賢人,人後是奸佞。這種人早晚沒好果子吃。”
邢氏點頭:“是沒好果子,一個女孩子毀了名聲,回家還不是被指指點點的。將來誰敢娶?縱是有人要,也只怕是同一路貨色的,不會正經過日子。這事兒沒完,看吧,榮府那邊還得鬧。”
賈赦垂眸尋思了一下:“也不曉得母親會不會聽大夫的囑咐,不要操心。”
“她是沒了寶玉幾日就不能活的人,再說寶玉委屈到了,這事兒能憋著不給她說。得了,只怕老太太這回是逃不過了‘氣’了。”邢氏說罷,打量賈赦,見賈赦並無什麼異樣的神態,料知他跟自己一樣,將此事看開,順其自然。
畢竟賈母不是他倆的親生母親,面上該盡得孝道也都盡了。再不行,也就是她自作孽的結果了。
入冬前,朝廷放了榜。
柳清雲剛領了尚書夫人給自己做的冬衣,心中暖暖的,忽然這功夫就聽見房外想起敲鑼聲。柳清雲推開門,見兩個衙差笑著跟自己報喜。
“恭喜柳公子,您高中解元,榜上第一名!”
柳清雲微微張大眼,神色卻並非常人中舉那般驚喜,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柳清雲斯文地謝過那二人,見那二人還不走,想起自己該給賞銀的,他摸了摸荷包,空的。柳清雲請他們稍等,說進屋取銀子,進了屋卻尷尬萬分。
先前他自薦進了尚書府的時候,尚書大人和夫人曾給過他銀子,都怪他清高自傲,以為吃飽飯有地住,便沒必要額外花人家的銀子。如今,真叫他難堪了。
柳清雲正焦急地打轉,忽見冬衣下摟著白花花的一角,柳清雲翻開衣服,看見了衣服底下藏著十錠銀子。必是尚書夫人今日考量他今日的難處,又怕他拒絕,所以才將銀子放在冬衣之下。
柳清雲心中頓時感激萬分,一股子濃濃的暖意升了上來。自從祖母過世後,從沒有人這樣在意過他。劉青玉取出兩錠銀子,出門賞了報信的兩位衙差。
衙差一見舉人老爺大大方,高興地說了許多吉祥話,才告退。
柳清雲仔仔細細的整理衣衫之後,預備去找赦老爺謝恩,忽聽屋外傳來男人的說笑聲。柳清雲認出赦老爺的聲音,忙去迎接。一開門,卻見赦老爺身邊站著一位傲骨清爽的人物,原來這位便是林如海林大人。
……
轉眼到了年關,喜事多多。
先是迎春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