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啊。”
邢氏因賈母的病不能上火動怒,早前就安排人封鎖訊息,榮府削爵的事兒一直瞞著她。
如今邢氏為了哄老太太,只得敷衍的點頭應承她。
賈母高興了,精神稍微好些,跟邢氏道:“改日領璨哥兒來叫我瞧瞧,這孩子會走路了吧?”
邢氏笑著點頭:“才學,跌跌撞撞的還走不好呢。母親您就安心吧,以後他會常來看您的。這些日子我也不忙,府裡也沒什麼事兒,您還沒瞧過您大兒子的府邸什麼樣呢,我接您去瞧瞧?”
賈母愣了下,有些明白邢氏的意思。她虛弱的喘兩口氣,笑道:“別當我老糊塗了,你就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這病怎麼樣?我自己的身子骨兒我還不清楚,我老婆子大限要到了。”
邢氏愣了下,看著面目蒼白卻滿臉堆笑的賈母,莫名的心酸。這老太太雖然經常有犯糊塗的時候,還自私,偏心,自以為是。可當她收盡了銳利的爪牙,就是一個柔弱要病死的老太太的時候,真是蠻可憐的。
更何況她曾經一輩子想要力保榮府的東西,爵位,如今都沒了。老太太要在別人的欺瞞下,在謊言中渡過老死前的日子,確實是件挺悲慘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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