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要個和柳定澤的孩子,要個兩人的孩子。
可就是……懷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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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桃花開得正盛,花期急短,結伴去賞花的人十分多。
桉郡主聽母妃說明日去桃園,眼裡已是滿眼飛花,無比美妙,“母妃,哥哥也去麼?”
“他明日若沒事,就一同去吧,再不去,花就謝了,只能去看桃子。”代王妃見女兒歡喜,真覺女兒就是一朵盛開桃花,柔枝嫩葉,嫋嫋娉娉。
桉郡主說道,“那我把齊家哥哥也叫上,每日陪哥哥練箭,肯定累得很,去走走也好。”
代王妃頓了頓,蹙眉說道,“我們一家人去就好,你叫他像什麼話,就算是你哥哥的好友,也是姓齊。”
桉郡主倒覺奇怪了,“可是母妃,那何大人穆大人不都是外人麼,他們可常同我們家去賞花遊船。”
代王妃動了動唇,“問問你父王,他若肯,母妃也不會阻攔。”
“爹爹定會答應的,爹爹可喜歡齊家哥哥了,總誇讚他。”桉郡主這回放心了,跑去跟哥哥和齊褚陽說。
代王妃略覺堵心,可又沒法說什麼。她想說服丈夫把女兒許配給她的侄子,孃家人好了,她腰桿才更直,可總覺得,丈夫沒這意思,令她十分著急。眼見丈夫屬意齊褚陽,女兒也親近他,更令她心覺火燎。
桉郡主跑到他們射箭的地方,將這事跟兄長說了。楚清辭也想邀齊褚陽去,“反正明日不用去書院,倒不如一同去賞花。”
齊褚陽想了半會,“我還得跟長輩說說,看明日可有其他事,今晚我讓人過來報信。”
桉郡主提醒道,“可一定要去,否則下回等你有空,花都沒了。”
齊褚陽點頭應聲,又同楚清辭說起弓箭的事。讓不諳此道的桉郡主好不鬱悶,男子為何喜歡這種東西,她插不上話,實在鬧心。等兩人終於歇下,哥哥去洗手時,才道,“你就這麼喜歡舞刀弄槍麼?做個文臣多好,只需拿筆就好。”
“拿筆確實好,但拿劍也沒什麼不好。”齊褚陽只想追隨父親腳步,在戰場上拼殺出一條路。這麼多年父親仍杳無音訊,他心底已覺父親定是永遠睡在哪個地方了,只是他不想承認。總覺得他不覺得父親已過世,父親就一直活著。
桉郡主嘖嘖搖頭,“真鬧不明白,瞧瞧你的手,都起繭子了。大戶人家的孩子哪有這樣的手。”
齊褚陽笑道,“我本來也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桉郡主驀地頓住,“抱、抱歉……我不是……”
齊褚陽並不在意,反倒寬撫她兩句,更讓桉郡主不安。
他回到家中,進了院子就見柳雁已經等在葫蘆架子下,正揉著手,而靶子上又已紮了數十支箭。
“雁雁。”
柳雁拖著身子懶懶轉身,“我有好好練的,練完了,我回房了。”
齊褚陽笑道,“為什麼非得跟我說了才回去?”
“怕你不信我,又拖我來練。”
“那你等我回來再一起不行麼?”
柳雁撇嘴,“那你得多累呀。”
齊褚陽略覺意外,又覺她比往日更會體貼人了,緩聲,“下回不用等了,我回來看見靶子上的箭,就知道你練過了。若是沒有,我再讓人叫你。”
柳雁擺擺手,用功一日,又拉弓費神,暫時不想瞧見靶子,“我回去了,好餓,明日你不用去書院吧,那等晨起問安後,我們再好好練?”
齊褚陽知道她在守孝期,不能外出遊玩,想到桉郡主之邀,又聽見柳雁說明日在家練箭,答應著說道,“嗯。”
今年的桃花,是看不成了,不過倒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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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韓氏已在柳家住了五天,因傷入骨裡,還未有那麼快痊癒。好在老太太宅心仁厚,不將她當外人,囑下人伺候周到,韓氏方能安心久住。
這日方青打點完鋪子的事過來陪母親閒聊,正聊及年幼之事,感慨千萬。下人來報說外頭有個自稱是方家鄰人來探望。韓氏說道,“定是你楊嬸了。”
方青讓下人將她請進來。
楊氏探望鄰人是假,想借機來侯府走走才是真的。同別人說起時,她便能說自己是進過柳家的人,面上增光。一路進來,她忍不住亂瞧,光是大門上懸掛的牌匾,已威懾旁人。一路進來,走了許久都還不見下人停,暗暗咋舌這裡未免太大。一磚一瓦、一梁一柱好似都有著威嚴,跟她見過的小門小戶不同。
好不容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