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知道,說她有認識的,便一起去。果然沒等片刻,就領到三盤上好齋菜。
往回走時還未過午時,日頭瞧著十分好。
“做主子就是好,想吃什麼都行,吃好住好,會投胎呀。”單嬤嬤說這話略有酸意,想想她的孫女,這日子根本沒法比。
管嬤嬤不喜背後議論主子,敷衍說道,“主子命好。”
兩人從巷子出來,前頭卻都是人,只見街上有一列紅如胭脂的隊伍挑著喜盒過去。旁人推擠,差點沒將管嬤嬤手裡的食盒給打翻,忙雙手抱著護住,“是哪家新人成親麼?”
單嬤嬤比她高上許多,稍稍墊腳就瞧見了,“是下聘吧。”
“下聘也這麼大陣仗?是哪家?”
單嬤嬤又瞧了幾眼,好奇非常,鑽進人堆中打聽了一番,這才出來,髮髻都要擠亂了,“是蘇厲兩家定娃娃親呢。”
管嬤嬤畢竟是大世家的下人,對朝廷官員也知曉一二,問道,“可是左相的獨子?還有厲將軍家的姑娘?”
“可不是。”
說到這個管嬤嬤就明白為何只是下聘就這麼大陣仗了,蘇公子的爹是丞相,厲姑娘的爹是一品大將,兩家聯姻,別說下聘如此隆重,就算是讓媒婆去說親事,只怕也要跟著個大紅隊伍。
等他們過去,管嬤嬤才繼續往回趕。回到柳府,才覺耽誤了不少時辰。送了飯菜到柳雁房裡,她沒責罵,管嬤嬤已先自責,“姑娘可餓壞了吧,快吃菜吧。”
正在繡花的柳雁聽見吃的,手一抖,紮了自己一下,忙含了食指,“現在什麼時辰了呀?”
“快酉時了。”
“祖母他們開飯了麼?”
“還沒呢。”
“那我再等等吧。”柳雁繼續拿針繡花,等她繡一方精美絕倫的帕子給祖母看,讓她老人家安心相信她是文武雙全的姑娘。而且“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她哪怕是百步穿楊了,也不會落下書,做個莽姑娘。
管嬤嬤開啟食盒蓋子,見已有湯水溢位,微惱,“不就是下聘麼,有什麼好擠的,湯都沒了大半。”
聽見這話,柳雁也覺可惜,這才放下帕子走過去瞧,果真倒出來了點。
“回來時大夥看熱鬧,嬤嬤被擠了一下,沒護好。”管嬤嬤一碟碟拿出,好在只是灑了點湯水,主菜並不礙事,“等會嬤嬤讓廚房熱熱。”
“嗯,只是下聘不是迎親,也這麼兇麼?”
“別人家是不會的,可那是蘇家和厲家,氣勢就大了。”管嬤嬤怕她不知,多提了一嘴,“就是那蘇丞相的兒子蘇定,和厲將軍的女兒厲嫆定娃娃親了。”
柳雁詫異道,“他們定娃娃親了?”
管嬤嬤好奇道,“姑娘怎麼這樣意外?莫非認得他們?”她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