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來這幹嘛。”桉郡主知道齊褚陽是跟柳家二房的,那就是同柳雁住一個院子。這過去看他的話,指不定要碰見柳雁,“我在門口同他說會話就好,不進去。”
管家很是為難,萬一這水痘子纏上了她,豈不是他的過錯。桉郡主性子急躁,見他不帶路,乾脆自己往聚香院走。這兒她赴宴時來過幾次,對她而言路並不難記。皇宮和王府可比這大多了,那羊腸小道她都能一一記住,更何況是這。
此時柳雁正在齊褚陽房外,母親剛進去了,她要進裡面,卻被攔下,說見了會爬,於是她只好站在外頭。隱約能聽見齊褚陽有氣無力答覆的聲音,又聽見母親囑咐他好好休息養病,更是擔心。
“柳雁。”
光是聽見這聲音柳雁就覺得頭疼,等偏頭看見那小姑娘,更是頭疼,原本低頭看地煩悶的臉立刻散了頹靡,眉眼微挑,“桉郡主怎麼來這了。”
桉郡主說道,“我來看齊家哥哥。”
柳雁頓了頓,桉郡主是個薄情人她不是不知道,但是會這樣特地來探病,卻沒聽說過。什麼時候齊褚陽和桉郡主這樣要好了?連同住屋簷下的她都不知道,虧得她還每日同齊褚陽練習射箭,他卻一字不提,這未免太不夠義氣了吧。
“你不能見。”柳雁擺手,一本正經道,“連我都不敢見。”
桉郡主瞪眼,“為什麼?”
“因為啊……”柳雁指了指臉胳膊手,“他這、這、這,都長了好多好多痘子,都是紅紅的痘坑,我就看了一眼,就嚇壞了。”
桉郡主不由握握自己光潔的手,還是瞪圓了眼,“我不信。”
“那為什麼我要站在這,而不進去?就是被嚇的。”
桉郡主輕笑,“別以為我不知道出水痘是什麼,我問過我母妃,只是怕染上才不讓人進去,才不嚇人。”她瞥了一眼柳雁,“看來你是怕染病,才不敢進去。”
“才不是。”柳雁撇嘴,“我怎麼會有怕的東西。”
“那你進去啊,裡頭該很寬敞吧,不靠近他不就好。只是在屋裡,不看他的人就行,那就不怕了對吧。”
柳雁鼓了腮子,這桉郡主真是無論看幾次都這樣壞,竟反將她一軍。稍稍一想,轉了轉眼眸,“那你來幹嘛?就是為了看我敢不敢進去?”
“我哪有你這樣得空。”桉郡主微微動了動腦袋,後面的下人就捧了個錦盒過來,“這是我哥哥要送來給齊家哥哥的,我們是一起來的,他途中有事耽擱了,等會再過來,你倒以為我想來呢。”
柳雁看了看那褐色金絲繡邊錦盒,看著也不像是姑娘家會挑的顏色,信了她三分。桉郡主又道,“你若不怕,就將這東西送進去吧。”
柳雁瞅著她,她橫豎都要把自己推進裡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