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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已。都怪那嬤嬤順嘴說,他就牢記了。

老太太略有感慨,拍拍幼子手背,“快回房洗漱,陪阿青回孃家吧,別誤了時辰,讓你岳母好等。”

“喔。”柳定澤這才拉著方青同她叩安離去。

等他們走了,鍾嬤嬤上前奉茶,說道,“老祖宗可要點上沉香,靜靜心氣?”

“哪裡能順喲……”

“老祖宗,您別怪奴婢多嘴,四夫人有這決定,不像是討厭那兩個孩子,只是呀,想自己生個。”

老太太不想貶低自己的兒子,可又不得不說,“老四哪裡像是能主動交歡的人。”

鍾嬤嬤笑道,“那同睡幾晚的四太太會不知麼?她到底是個女人,總要為日後做打算。幾晚同床共枕,四爺是心智不全,可身子可卻是個正常的成年男子,指不定是四太太察覺到了什麼,只是暫時羞澀,不好服侍。不然沒孩子可生,最急的是她吧。”

這一說老太太猶如通了任督二脈,恍然,“果真麼?”

“四爺方才疼四太太的模樣您也不是沒瞧見,是打心底疼的。”

有了這話,老太太心頭鬱結可算是解開了。越想越明朗,對,老四若不喜歡她,怎會舍了周公來尋她。會疼人就好,指不定方青是老四開心竅的一味良藥。當即喜道,“都依她吧。”

鍾嬤嬤瞭然,“那奴婢去族裡報個信,不讓他們將孩子名字記在方青名下,生母一欄,無需提上半字。”

老太太點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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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雁跨步進了宋家門,她同宋宋約好,入學之前,要來這住上一晚。禮儀為先,先去跟宋保康和魯氏問好,說了住宿一事。

宋保康為大學士,官運亨通,同右相往來頗為密切。以市井的粗話來說,便是右相黨羽。右相最得聖寵,因此宋家日子過得也並不差,偶有賞賜。他年過三十,身形略瘦,鸛骨略高,並不算太俊朗威儀,但也不是奸佞之相。

不過每每見了這昏庸的壞爹爹,柳雁就想還好宋宋不像他。而繼母魯氏生的孩子,可像極了,呸,難看。

宋保康對她自然客氣,魯氏也客氣極了,“過兩日就要去書院了,雁雁去的是什麼班呀?”

“跟宋宋一樣。”

魯氏笑道,“果真都是聰明的小姑娘,直接去了驚蟄。”

宋保康笑道,“這可是侯爺千金,自然是不同的。”

柳雁乾笑,要不是為了宋宋,真不想跟他們在這虛情假意,“那我去找宋宋玩了。”

魯氏笑得溫和,像足了賢妻良母,“去吧。”

柳雁一背身,就吐了吐舌頭。不用下人帶路,已經往好友的屋子方向走。

柳家每個孩子書房和房間都是分開的,房間裡還有個小書桌供平日偶爾寫字看書用。可宋安怡的是房間跟書房一塊,原先用的那個,給了她弟弟——魯氏的兒子。

為了這事,柳雁氣了她好一陣,總是被繼母欺負,卻從來都是逆來順受,柳雁最不喜這種脾氣,可偏這人是她的好友。

可如果她不是這種脾氣,估計也沒人一開始能受得住自己吧……柳雁想著想著就心虛了,也正是這樣心虛,所以才更想對她好好的。

下雪的時節已過,馬上就要春回大地,正是冰雪消融時,比起下雪之際,更是寒冷。

房門緊關,下人敲敲門,得了裡頭應允才請柳雁進去。進了裡頭,就看見好友在那書桌上練字,滿滿一桌都是宣紙,每張宣紙上都工工整整寫了字,掃一眼約莫足有五六十字。

柳雁見她執筆埋頭,也不抬頭,負手上前,打趣道,“果真進了書院就不一樣呀,這就開始偷偷用功了。”

宋安怡半會才抬頭,遮遮掩掩道,“不用功要挨先生戒尺的。”

柳雁見她雙眼通紅,躲躲閃閃,當即問道,“你又被人欺負了?”

宋安怡想說不,可對著好友,忍不住點了點頭。柳雁看看那紙上的字,稍稍一看就知道了,是《孝經》。

宋安怡瞧瞧外頭,房門還關著,屋裡沒下人在,才低聲道,“祖母病了,病得不輕。我爹去了廟裡燒香,方丈告訴他需齋戒三日,以孝心感動佛祖。繼母知道後,就讓全家上下都不許吃葷菜。可是昨晚丫鬟告訴我,繼母一人去了南風酒樓吃肉,還不許她說。”

柳雁只覺嫌惡,“難怪別人別人說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是這種人了。”

宋安怡已見過太多太多次,都有些麻木了,“嗯,我怕佛祖覺得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