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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褚陽哥哥,書院挺好玩的,等你傷好了,我和你一塊去。”

齊褚陽見她頗有興致,想著以她的脾氣過不了多久就會膩煩了,屆時不是她和自己去,而是他得拽著她去吧。看見柳雁就想起桉郡主來,問道,“已是二月,桉郡主還沒從蕭城回來麼?”

柳雁豎了豎耳朵,蕭城?那不是離京城挺遠的地方,難怪一直沒瞧見她,原來是去了那。

楚清辭說道,“昨日才回京。”

齊褚陽順口一問,楚清辭倒記在了心上,回去就跟妹妹說齊褚陽問起了她。代王妃也在一旁,聽見這話,手中茶盞微頓,“好好的問起桉桉作甚?”

楚清辭也不知,笑道,“平時妹妹不是也會在旁看我們比武練劍麼?聊得好罷了。”

代王妃可多想了些,齊褚陽年紀雖小可也看得出五官日後必定俊氣,人倒也聰穎。但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日後再怎麼成事也爬不上高位。兒子同他交好已經是給了莫大的面子,萬一他野心大些,對自己的女兒起了雜念怎麼辦?年紀都還小,自小玩在一塊,可最易有什麼的。想來想去不放心,等夜裡代王回來,就將這事和他說了。

代王笑道,“桉桉才多大,你就操心這個了。”

“姑娘家的心眼開得早,等她真喜歡上了,那就來不及了。”代王妃跟他理著衣襟,字字道,“不如讓清辭再尋個陪練的吧。”

“為夫看褚陽是個好苗子,當初他父親不也是赤手空拳憑自己的本事做了副將。可惜……”代王嘆氣,“英年早逝,否則他日定能像北定侯那樣封爵。”

王妃皺眉,“不是說只是失蹤麼,屍首未尋,連褚陽都不願承認他已去。”

“誰又知曉。”代王又說道,“岳母身體已無恙,桉桉陪了半月,她老人家也十分高興。又問為夫桉桉可有同哪家定娃娃親,看樣子,是想給展來定下桉桉的婚事。”

王妃笑道,“表兄妹結娃娃親的不少,展來也是個好孩子,親上加親,豈非很好。”

代王淡聲,“桉桉還小,不急。”妻子孃家往日是好,但如今也沒落了大半,要他將女兒嫁過去,他捨不得。可妻子這樣應話,卻分明是想借女兒的郡主之名,幫扶她孃家的,這心思他不喜。若真能重回那時風光,也不至於他幫了幾年都扶不起來。真點頭同意了這親事,那就太對不起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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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龍抬頭。大地解凍,春耕將始。因年後至今都未下一場雨,今次聖上十分重視,讓國師開壇向龍神祈雨。而萬卷書院,也如往年那樣,拿著燈盞去照房梁角落,捉蜈蚣蟲子。

書院設有數十間寢室,除先生所居,另供已成年、來京考試的學生居住。加上藏書閣、廚房、伙房,以及二十四個班,五六百學生各自分派了區域驅蟲,也並不是個簡單活。

柳雁拿到分派的小油燈,只覺無趣。每到二月二,都是下人提燈去捉的,哪裡要她動手。而且蟲子長得那樣醜,就算看見了她也不想去抓。

鄭昉數了數人數,已經來齊,就等著院士敲鐘開始。見其他人都乖乖站著,就柳雁東張西望,真是個不安分的主。輕咳一聲,說道,“今日午食……”

眾人立刻豎起耳朵,小小的腦袋瓜子齊刷刷看向先生。

書院大門午時不開,申時才開門,不許私帶米糧,都要在伙房用飯。一葷一素一飯,喜不喜歡吃都要一塊吃,不吃便捱餓。

柳雁嘴巴不挑,伙房的飯菜稱不上好吃,但也不至於吃不下去。這會一聽提及了午飯,也下意識往那看去。

鄭昉說道,“為應今日之景,中午添一個龍鱗餅。所以要好好捉蟲,否則就沒你們的份了。”

為了吉利,今日什麼事都跟龍有關。米飯叫龍子,餛飩叫龍牙,那在蒸餅上印個龍鱗狀來,便是龍鱗餅了。

一眾孩童已是高興,柳雁抬了抬手,“先生,是什麼餡的呀?”

一問就問到點子上了,眾人又往他盯。鄭昉“咳咳咳”著偏頭,“只是蒸米餅,沒餡。”

眾孩童當即洩氣低低噓聲,竟是素的。

鄭昉忙補話,“印有龍鱗哦,十分精美。”

孩子到底是孩子,以好吃為主,吃進嘴裡什麼模樣都瞧不見了,好看有什麼用。這會再說什麼都沒了動力,只是乖乖等敲鐘。

鄭昉頗為無奈,再看看柳雁,又東張西望,沒有片刻安靜。唉,趕緊去春分班折騰宋先生吧,心累得慌呀。

“咚……咚……咚。”

鐘聲沉悶響起,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