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餵了兔子麼?也常見她去喂兔子。還有上回,有個孩童跌倒,她還去扶那孩子。那樣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討厭她母親,定是有緣故的。”
柳雁恍然道,“原來你在書院就常偷看我姐。”
“……”虞司賓臉已憋紅,“那又如何!否則要在哪裡才能見過她,我又不是濫情之人。要是見一個歡喜一個,我早就成親妻妾成群了。”
柳雁笑笑,這才覺他真是喜歡柳芳菲的,“八姐姐的事我知道的並不多,只知道她生母並不是什麼好女人。四叔四嬸都是不愛說事的人,是四房有發生過什麼事,讓我八姐有了那樣的芥蒂,我當真不知。”
虞司賓問道,“那如果我想知道,不是得找你姐,就是得找你四叔了?”
柳雁已覺孺子可教,“對,橫豎找我是沒用的。”
這種誇讚虞司賓聽了也沒怎麼開心,問柳芳菲這樣的事太失禮,直接去問人家爹?問那連自己爹都知道冷峻無比半分情面都不講的京衛指揮使柳大人?這不是找打麼……
想到這他就哆嗦了下。
正神遊著,忽然聽見嬰孩啼哭聲。他抬頭看去,就見個婦人抱著個一兩歲的孩子過來,到了柳雁跟前,已是苦了臉,“少夫人,姑娘怎麼都不停聲,哄不住。”
柳雁伸手將瑾萱抱過,稍稍哄了兩聲,她就止住了哭聲。
虞司賓愕然,“柳大人,你什麼時候冒出個這麼大的孩子!”
柳雁白了他一眼,“這是我唯一好友的孩子。”
虞司賓已被驚出一背虛汗,聽見這話才瞭然。剛才一瞬以為自己不會算數,明明才成親沒多久就有個孩子了。
柳雁抱著瑾萱進裡頭,又說道,“我堂姐跟她生母的事,我也不好去問我四叔。我四嬸向來不管這些,應當也不知道的。”
她說著這話,聽見後頭有腳步聲,已聽出是誰,轉身往院子看去。齊褚陽看見虞司賓,問了好。一見瑾萱朝自己伸手,便將她抱過。姿勢已很是嫻熟,看得虞司賓忍不住提醒,“你們出去要是帶著她,肯定要被誤會是你們的孩子,名節會毀掉的。”
“嗯,雖然要委屈瑾萱,可確實不合適帶出門。”齊褚陽將她揚了揚,瑾萱便咯咯笑了起來,十分喜歡這樣逗玩,“虞大人不坐?”
“不坐了。”
柳雁說道,“他來問我八姐的事,可我實在不知。”
齊褚陽微頓,說道,“其實……你若是歡喜她,這些知道與否,又有什麼重要。”
虞司賓說道,“當然重要,如果連她過往都不知,怎麼深知她,又怕戳了她痛處。”
齊褚陽想了想,“與其跟人打聽出她的往昔,倒不如讓她將自己的過往告訴你。”
虞司賓氣餒道,“她怎會告訴我……”他頓了頓,也不對,比起之前來,方才她跟自己吐露的她跟她母親感情不好,不就是個預示麼?往昔她可是連自己的臉都記不住的,明明在書院見過幾回。
從完全不記得到會提到她和她母親的過往,這可不就是個進步麼?
就像是一語點醒夢中人,他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煞費苦心去曲折打聽也是於她的不尊敬吧?
他當即抱拳,“謝齊大人提點,下官告辭。”
說罷已風速離去,看得柳雁訝然,“我跟他說了那麼多他都不死心,齊哥哥你說一句他就醒悟了,我不甘心。”
齊褚陽失聲笑笑,“跟我還較真什麼,我和他同為男子,到底還是更清楚些。”
哪裡能不較真,要知道他能這樣快讓虞司賓明白,她就不用愁這麼多天了。柳雁想了想,又笑了笑,所以他對虞司賓說的話,也是他自己堅守的麼?也對,水到渠成時,互相也無可隱瞞了。總要將心底的事和對方說一說,有所分擔,才更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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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燈初上,柳長安赴宴歸來,已是快就寢的時辰。進了房裡只見燈不見魯陽公主,問了下人,說是沐浴去了。
換下朝服,小酌了幾杯的他睡意湧上,只想快些洗澡然後躺下。坐等之餘,瞧見桌上籃子裡有一串東西十分耀眼,在燭火下折射金光。走近了看,才發現是一串金色珠子。想拿起來瞧個仔細,剛到手中,就見珠子從兩端嘩啦滾落,咚咚咚地落了滿地。看得他忙伸手去撈,卻也不能阻止珠子四處滾落。
“吱呀。”
魯陽公主推門進來時,就見他一個大男人手裡拿著根線站在那,地上金珠還在蹦得歡快。她忙走了過去,蹲身摁住蹦得最歡的那顆,抬頭,“快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