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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不是侯爺的兒子,她也不會在意半分。哪怕宿敵桉郡主,甚至全城的姑娘都笑話她低嫁,她也不會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她抬眸看他,再不躲避,“齊哥哥,等我及笄後,你一定要來。”

齊褚陽高懸的心已是落地,聲音沉穩,“嗯,一定。”

說罷,兩人都已是緋紅了臉。

相識相知年幼時,青梅竹馬兩無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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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寒冷,皇城的冬日更冷。每年入冬都有許多老者生了疾病,一病不起的也不少。

十一月的天隱隱將要下雪的模樣,已冷如臘月。柳雁還在被窩裡,管嬤嬤就附耳說道,“昨夜二爺回來,說聖上染疾,御醫白日已守了一天。”

柳雁眼一亮,差點沒將歡呼的話說出口,見嬤嬤眼一瞪,才生生改口,痛心道,“一定要求菩薩讓聖上早日康健。”

——才不會這麼求!

聽了這事,她連床也不多待了,乖乖穿鞋穿衣,去給祖母請安。

聖上年輕時有太后垂簾聽政,賢臣又多,所做的決策不能說十分好,但也未有不當。太后過世後,這兩年聖上愈發喜好征戰別國,國力受損,良臣上奏,被貶謫的也不少。連柳定義和齊存之這樣的大功臣去勸,也被趕了出來。

所以新仇加舊恨,柳雁心底是盼著聖上早日歸西的。

剛洗漱好,老太太房裡就來了人,說身子不舒服,不用過去請安了。柳雁想了想還是過去,陪在一旁,她醒了便和她說話,等睡了繼續陪在一旁。

不知不覺,她已長大,祖母卻老了。白駒過隙,似乎也沒過幾年。想得有些惆悵,只盼祖母早點好起來,同她好好說話,不要再這樣憔悴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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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翰也快到考科舉的年紀,可心裡沒底,總覺書難啃得很。去問了方青,母親答道,“至少要用功念念,方能無悔。”

自從父親不親近他,也不再拉著他玩,他便漸漸更親近方青了。雖然她待自己不算太好,但也不冷淡。也曾有聽聞,父親清醒後,想將他們兄妹送走,也虧得方青,才能留在這。

正在涼亭唸書,見妹妹要出去,起身喊她。柳芳菲往那看去,柳翰已跑了過去,“妹妹要去哪?”

柳翰生得十分像柳定澤,只是氣勢頗弱,文文弱弱的,若是不開口,幾乎要讓柳芳菲想起父親痴傻時的模樣,也正是如此,才愈發不想親近這哥哥,“去賞魚。”

柳翰也想去玩,可到底還是忍住了,笑道,“妹妹去吧,早點回來,別亂跑。”

柳芳菲就是厭煩他不管長多大,都要這樣叮囑自己。明明他才是那個一出門就歡天喜地,還常常不知東南西北的呆子。讓他做自己的哥哥,柳芳菲心裡著實不痛快。

從家裡出來,她也不要下人跟著。一路拐道,才終於到了一個巷子門前。

這個地方她已許久沒來過,昨日收到孃親的信,說想見見她。她想了一晚,才決定過來。母親想見她,也是掛念她了吧。

她也……掛念母親了。

敲了敲門,下人開門迎她進去。

柳芳菲走到母親屋前,又想起當年看見那男寵從這裡離開的模樣,心底已有些不適。下人稟報一聲,她就聽見有人往這跑來,門很快就被開啟。來不及細看母親,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婦人出現,一把將她拉了進去。

她著實被驚嚇了一番,等看清那人,才確信這確實是自己的母親。

鄭素琴往日姣好的面容已帶蒼老,連發髻裡都藏了兩根銀絲,看得柳芳菲驚詫,“娘……”

“芳菲。”鄭素琴抱住這快有自己的高的女兒,滿帶哭腔,“救救娘吧,只有你能救娘了。”

柳芳菲心裡一沉,她是為了救命才要見她的?那談何掛念?想通後,心底更是冷漠,伸手輕輕將她推開,“怎麼了?”

鄭素琴顧不得她的冷淡,捉了她的手說道,“娘要活不下去了,娘把錢都輸光了,還欠了他們許多錢。可老太太臥病在床,柳家的下人根本不跟老太太提這事,賬房還說每月用度就那麼多,不會再給我半點銀子。芳菲,你要救娘,你要救娘啊。”

柳芳菲咬了咬唇,“你欠多少?”

“兩千三百兩白銀。”

柳芳菲愕然,“這麼多?”她頓時惱怒,“你為何要跟人學賭,養男寵就罷了,你竟然還去賭。這麼多錢我去哪裡給你湊!”

鄭素琴已哭出淚來,“娘知道銀子不少,可是娘也沒辦法,下個月再不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