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些拿到錢,然後放了柳雁,不過是個孩子,夜裡又冷,能不能好好待她還不知,萬一真沒良心的,拿了錢就跑不顧孩子死活可怎麼辦是好。

因為是走路而來,這裡離的又遠,走了約莫大半個時辰才回到柳家。還在巷子就見屋裡的婢女翹首相望,正想是不是有訊息了,那婢女已看見她,急步跑了過來,“太太,七姑娘她回來了。”

李墨荷愣了愣,婢女又說道,“是城門守衛將她送回來的。”

她慌忙往裡跑去,顧不得什麼矜持,只想快些見到安然無事的她。

此時院子都是人,低聲交談的話裡都是滿滿欣慰。李墨荷從人群中到了房前,在外候著的顧慈說道,“大夫正在裡頭瞧。”

“我去看看。”

李墨荷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輕步進了屋裡。老太太正要出來,見了她,又拿帕抹淚,“快去瞧瞧那可憐孩子。”

孫女傷得這樣重,她實在受不住,只好先行離開,囑李墨荷好好照看。

李墨荷到了床邊,柳雁躺在床上,小臉上都是細碎的傷痕,身上蓋著被子,也不知傷了多少。

大夫說無礙,也起身告退了。

屋裡院裡的人陸續散去,親眷只剩李墨荷陪在一旁。看著她睡得不安,時而擰眉時而動動身子,她都恨不得替她受罪。也不知沉寂了多久,柳雁低聲夢囈,含糊不清。她探耳聽之,才聽清她在喊什麼。

“爹……”

李墨荷嘆息一聲,上回來的家書中,只說讓鄭素琴三人先行外住,待他回來後再說。興許是男子的不如女子心思細膩,只同老太太問了安,並沒其他多餘的話,也未提及何時歸來。也難怪那時雁雁不樂了好幾日,心中是掛念的,可卻從來不說。

想罷,她起身去尋了紙筆,給柳定義寫信,問君何時歸。

初秋過後,氣候漸涼,一躍秋末。李墨荷終於收到回信,字跡依舊蒼勁有力。大致也是問及老太太安康,一如既往並未多言。看至最後,才見字——

“蠻族已降,賊已破膽,不日還師。”

☆、言為心聲

第十七章言為心聲

整個秋季柳雁都在休養,那在山上下來被各種荊棘枝幹刮破的傷痕終於徹底消失,可傷痕瞧不見,她卻還是常常夢魘,話也不多說了。

如果不是她遇見個老樵夫,向他求救,再送到城門那,現在一定死了吧。好在她睜眼看到的人是李墨荷,而不是遲家兄弟。後來聽說遲家兄弟被關進大牢,她才敢出這屋子。

可到如今她還沒再出過門。

李墨荷每日陪在一旁,陪她唸書吃飯,晚上也帶著她睡。宋安怡逢空便過來,同她說話。可饒是如此,柳雁也是比往日沉悶多了,若是沒人問她話,沉默一日怕也不是難事。

這日日頭見好,眼見就要入冬,已不大願意出門的柳雁也挪了小凳子出來,趴在李墨荷腿上,一動不動,由李墨荷拿著玉質剜耳匙給她清清耳內汙垢,順便再曬曬暖和的太陽。

等剜耳匙離了耳廓,柳雁才開口,“爹爹他快回來了麼?”

李墨荷拿手絹抹掉勺上汙垢,也不急著再掏,“嗯,快了。”

柳雁嘆了一口氣,聽得李墨荷心裡不是滋味,摸摸她的辮子說道,“你爹來信時,已經距離寫信時有一段日子了,班師回朝也快了。”

“嗯。”她默默的想,等爹爹回來,最大的不便,就是她得回自己屋裡睡了。不知道……會不會又總是夢魘。天愈發冷,就愈容易想起那日在冰冷洞穴內所經受的冰冷和驚嚇。

想忘,卻忘不掉。

“二太太,七姑娘,宋家小姐來了。”

柳雁動了動耳朵,才坐正了身往門口看了看。李墨荷笑道,“宋宋又來陪你玩啦?”

“不是。”柳雁拍了拍耳朵,“我們約好了去桉郡主那玩。”

李墨荷意外前句,又詫異後句,“你要出門?還是去桉郡主家中?”

柳雁無謂笑笑,“是呀,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太不像我了。去王爺府只是因為恰好想出門的時候收到了桉郡主的請柬,這個時候見見她比起見別人來,挺好的。”

——看看她要耍什麼壞心眼,再反擊,看她氣急的模樣說不定會開心。

李墨荷等會也要赴宴,囑咐管嬤嬤好好照看柳雁,有特意將自己身邊的僕役支了三個跟著,這才安心。

宋安怡正要進來,就見柳雁出來了,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兩人便一起牽手往外走,走到前院時,明顯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