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久沒見了,如此掛念她這老太婆。拉了他的就往裡走,鼻子已是犯了酸,“可憐的,瘦了。”
旁人紛紛側目,三爺這分明是……圓了不止一圈呀。
殷氏見丈夫被婆婆拉走,也忍了脾氣。城門早關了,這個時辰才到家,分明是在外頭痛快了一番才回家的吧。他若是在外任時偶爾去去,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一個男人憋上兩年不開葷,想也別想。可這都到家門口了,還去找女人,這是當她死的麼?
真是越想越氣。
柳定康攙著母親進屋時,還能感覺到那冷冷視線一直追隨著自己沒有離開,他只當做沒看見。
不一會柳定義也來了,孩子都已熟睡便沒一同叫來。柳定澤爬了半日的樹也累了,睡下就不願起來。
老太太精神是好,但柳定康不忍多說,怕母親疲累,百般勸了,老太太才去睡。
柳定義和他一同出了清香院,這才說道,“最近一年我都北城,無法知曉你任職時的事,只是今日見你康健精神,也免了我擔憂愧疚。”
柳定康朗聲笑道,“二哥擔心什麼,弟弟我已快是三十的人,會照顧好自己。倒是你一直在北城,身居險地,才教弟弟擔心。聽聞北邊已安定,才覺放心。”
柳定義笑道,“不過是螻蟻隔三差五的把戲,不敢真來攻。”
柳定康心中感慨,當年他們大殷連年大旱,國庫空虛,北邊蠻族趁機進攻,不過半月連丟七座城池。聖上震怒,可朝廷動盪剛平定,無將可用。二哥毛遂自薦,雖有父親威名,但仍被許多人嗤之以鼻加以嘲諷。
所幸,哥哥一舉反擊,勢如破竹,不但收復城池,甚至佔其五座。最後蠻族以重金贖回,不但使得大殷挽回顏面,更充實了國庫。聖上大喜,當即封其為北定侯。
年紀輕輕就封了侯爺,這份殊榮,實在難得。
他於這哥哥是敬佩的,並無嫉妒,只有驕傲。這是他們柳家的子弟,足以光宗耀祖。
快到自己院中,柳定康才回過神。冷冷夜風吹來,將他吹回現實中。果真,兄長同他告辭,丟下他回房去了。只是偏身,就見妻子又往自己臉上盯來,又盯得他腿軟。
回到房中,殷氏伺候他換下衣服,放在鼻下聞了聞,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倒好,早早回來卻先去找女人快活。不想見我就罷了,連兩個孩子你也不記掛,比不得溫柔鄉的女人。”
柳定康忙將她抱住,笑道,“怎會不掛念,只是半路碰見舊同僚,一時沒忍住。”
得丈夫這一抱,殷氏眼眸一紅,往他身上倒,頗覺委屈,“你也是辛苦了,一人在外兩年